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為什么一切都和預想中的不一樣。
他可是重生了,既然上天給他這個機會應該不會是用來折磨他的。
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讓他一頭栽倒在地上,山風化作一雙無形的手托起他的腦袋,風中傳來陌生的聲音。
似乎在自言自語。
“奇怪,不該如此。”
說完又將男主頭上纏的布條全部拆開,露出那張傷痕遍布的臉,而除去布條后,那些傷口都開始滲出鮮血。
那道聲音似乎覺得這個發展很有趣,他揮手將男主臉上的傷治好,但是忽略了男主斷掉的左手。
這樣的行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總之當男主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陣法上,他還沒來得及研究就隨著秘境的搖晃掉進身下的洞穴里。
這一下摔得很實,男主一下就明白自己的腰斷了,他疼出了一身冷汗。
昏暗的室內突然亮起燭光,燭光將墻面上的畫像全部照亮,然而這些畫像不是什么神佛,看上去是同個人的畫像。
男主站不起來,他只能用雙手撐起自己的身體看著正對著他的地方。
那是一張寒玉床,床上盤坐著一具枯骨,應是歲月漫長,枯骨身上的衣物熬不過歲月化作塵土。
男主看著枯骨手腕上那串玉珠露出貪婪的目光。
那東西他見過,前世它出現在洛念殤的手上,洛念殤這樣地位的人不會拿沒用的東西。
貪欲戰勝了身體上的疼痛,他用雙手往前爬,每近一步表情就更猙獰一分,終于他爬到了那具枯骨身前。
他抬頭卻與那骷髏空洞的眼眶來了一個對視。
他十分驚恐,因為之前骷髏是平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頭。
但是不過死人而已,從前他在死人身上得到的東西還少嗎
或許是因為他爬的時候引起震動,這枯骨因為震動顱骨松動才如此。
心情平復不少,男主伸手去夠那手串,可是他站不起來怎么也夠不到,努力伸手也只能摸到邊緣,要想摘下來是絕不可能的。
突然他摸到了手串的內側然后一把將手串扯了下來,也不管死者的尸骨能不能保持完整。
男主得意笑了,他將手串戴在手上,可下一秒大腦就傳來一陣刺痛。
“哈哈哈,真有意思,滾得像條肉蟲。”
各種疼痛混雜在一起,按照平常應該已經暈過去了,可男主絕望發現自己沒有,而且非常清醒。
循聲望去,發現那句枯骨又換了一個姿勢,掌骨托著骷髏頭,看著他在地上掙扎。
男主的痛苦似乎取悅了他,他從床上走了下來伸了個懶腰,然后很是無語“實在不明白氣運為什么會在你身上,等了那么多年等了個廢物”
廢物兩字說得很重,可惜男主沒空憤怒。
“嗯,不對。你身上的氣運很淡。”
枯骨似乎又來了興趣,他圍著男主轉來轉去,骨骼運動時咯吱作響,讓人牙酸。
正在他研究得很歡快的時候,男主抓住了他的小腿骨頭抬頭,目露陰狠之色。
當然這是嚇不倒這具枯骨的,正當他想要把男主的頭擰下來再安上去時,洞穴內傳來貓與狗的叫聲。
經過一段時間的自由落體,小狗成功壓在小貓身上。
白婧雪被壓得喘不過氣,她抓地想要爬出來但是沒有如愿,只能帶著隱怒喊了一聲“從我背上下來”
摔迷糊的呂清妍一瞬驚醒,她手忙腳亂地跑開,一邊道歉一邊擔心“對不起對不起,疼不疼有沒有傷到哪里”
白婧雪甩甩腦袋決定保持沉默。
這個墜落的過程不太科學,明明魔尊和女主要比她們兩個重,可到現在都見她們兩個掉下來。
心里頭剛想完就只聽砰的一聲,然后就是魔尊的痛呼以及女主冷靜無比的陳述句“可以從我身上下來嗎”
定睛一看,魔尊躺在女主懷里,看上去怪小鳥依人的。
魔尊立馬站了起來,又像是沾染上什么臟東西似的在身上胡亂擦著。
她嫌棄地說“也不多吃點,肋骨硌死人了。”
聞言洛念殤悄悄捏捏肋骨處的肉肉,然后整個人突然頹廢下來。
魔尊說完就跑過去提溜了自己的狗,然后驚喜發現地上狼狽的男主和一具骷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