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白婧雪的話,狗狗陷入沉默。
而地面的戰斗已經結束,蛞蝓妖的身體與雨水融為一體分不出你我,而那些未被消化的尸體鋪了一地。
除了動物尸體之外,這堆尸骨里邊還有人類的骸骨,付鳶閉眼為慘死的人念了一段往生咒。
待她想再看男主的傷勢時卻發現對方早就沒了影子,雖然有些疑惑但付鳶不想做多余的事。
收劍后感覺到來自頭頂的風聲,她下意識伸手,一只黑貓穩穩落入懷中。
付鳶一眼看出這是師祖的貓,出于對師祖的尊重她決定帶著貓咪走。
頭頂又有風聲,再回神時頭頂好像趴了什么東西,惹得付鳶渾身一個激靈,抬手一抓才發現是一只毛色雪白的狗狗。
她看了又看,發現這狗長得和魔尊養的那只一模一樣,她想把狗丟掉,可這狗長得可愛她下不去手。
原地思考一會兒,她決定兩個都帶上,魔尊是魔尊,狗是狗。
身為修道之人必須講道理,行事不能和那些魔修一樣。
于是白婧雪和呂清妍一個坐在左邊一個坐在右邊,付鳶真是一個肩膀寬廣的奇女子。
白婧雪忍不住用眼神詢問呂清妍“你還沒想明白”
其實白婧雪是希望她跟過來的,畢竟這秘境太過危險,剛才的蛞蝓根本就算不得什么,要是這只小狗亂溜達,都不知道會死在哪。
所以跟著付鳶是目前最安全的決定。
呂清妍歪頭不解“想清楚什么”
白婧雪眼睛一瞇,看著少根筋的呂清妍扭頭不語。
算了,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也不知道女主她們現在在哪里。
其實怎樣都好,白婧雪只希望女主不要和魔尊碰上,兩人實力相當立場相背,萬一發生什么沖突傷著了,那還怎么離開這里。
事實證明越怕什么就會越來什么,在秘境的另一角,魔尊和女主正在爭吵。
其實也算不得爭吵,只是魔尊單方面在輸出而已。
“洛念殤你真能啊活了這么久你分辨不出惡意嗎你就救你以為自己能救得了所有人嗎別自大了”
自知理虧的洛念殤垂著眸子一言不發,臉色不是很好看。
方才飛過沼澤時看見一個落入泥中的孩子,孩子應該是剛出生剛剪了臍帶,連個包裹身體的東西都沒有。
這荒郊野嶺的,別說人了,鬼都看不見一個,這孩子就是明晃晃的陷阱。
可陷阱是真的,誘餌也是真的生命,洛念殤做不到不管,于是她停下想要撈出那個孩子,差點被沼澤下潛伏的魚妖一口吞。
魚怪是殺不死洛念殤的,只是她會被泥土的腥臭味熏一熏。
懷中的孩子已經睡去,時不時發出幾聲哭泣,小臉憋得通紅,看上去很是可憐。
魔尊看著那小家伙,她的情緒也平復下來,她嘲笑自己瞎操心。
這人可是洛念殤,單槍匹馬連殺兩次魔尊的人。
可現在坐在魔尊這個位置上的人是她仇映曦。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去看洛念殤的佩劍,劍未出鞘就能感受到其中的寒意,不知道被這把劍殺死會不會疼。
罵人的興致徹底消失,其實她會這么激動并不是擔心洛念殤,只是那魚怪跳出來的一瞬濺了她一身泥水。
這讓愛干凈的魔尊無法忍受,即便使用潔凈術清理了身體,但還是覺得有股怪味。
雖然明白是心理作用,但她還是解開扣子脫起衣服。
才脫了一件就覺得不對,因為有雙眼睛一直看著她。
寬衣解帶的動作停了下來,魔尊看著那雙澄澈無欲的眸子無語了一會兒,又言語調笑著“你對我的身體如此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