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從椅子上半起身,微垂腦袋,和路飲僅隔著一段呼吸交融的距離,深深凝視他幾眼,突然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酷”
路飲“倒是有人說過我很討厭。”
談墨“你想弄死宋海寧的那一刻,我覺得你簡直”
路飲反問“簡直”
談墨沉默了半天,盯著路飲的眼神都快要冒出火來,還是沒有把那句話說完。
他抬手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深吸一口氣“突然很想假設,如果我們之間有一個是女孩,說不定第一個孩子都快要出生了。”
路飲微仰腦袋,一言不發地看了他半晌,他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矜貴氣質,橘色光照下淡色的雙眸很是迷人。
談墨“我是說,假設。”
路飲突然問“誰是女孩”
“好吧。”談墨說,“那就換一個問題,如果我是女孩,路飲,你會娶我嗎”
他結實的兩臂分開撐在桌面和路飲座椅的靠背上,將他牢牢圈在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一雙眼緊鎖住他,無比迫切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夜燈光下的露臺有種朦朧的氛圍,路飲漂亮的眼眸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霧,讓談墨無法看清他眼底藏匿的情緒。
“不會。”
他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不出是失望還是其他情緒,談墨聳肩“開個玩笑,我可能是喝醉了。”
“你喝多了。”路飲冷靜地拿走他面前新開的酒瓶,扶著他起身,“我送你回房間休息。”
談墨將身體的重量壓在他身上,跌跌撞撞地走回去。
路飲一手扶著他肩膀,一手摟住他的腰,隔著一層薄薄的t恤布料,他能清晰觸摸到談墨腰腹肌肉的形狀,手下的皮膚燙得厲害,連帶著他的體溫都開始攀升。
送談墨回到房間后,路飲就去洗了個澡,他洗完出來吹了會頭發,因為不放心他獨自在房間,打算過去看一眼。
談墨的門沒鎖,敲門過后進去,見他坐在桌前搭樂高。
路飲是知道談墨前世這個很少被人注意的習慣,心情不爽時就會將自己關在房間搭樂高,現在的這個樂高模型已經被他搭到了一半,看不出是否真的有醉意。
他走過去的時候,談墨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等路飲拉過椅子坐到他身側后,他這才將樂高放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放完后,他冷不丁道“你身上好香。”
路飲說“沐浴露的香味。”
談墨轉過椅子,面朝著他“所以你剛洗完澡”
路飲連發梢都是微濕的,因為擔心談墨醉酒無法照顧自己,而只匆匆套了件寬松的睡袍就出門。
現在罪魁禍首的目光卻光明正大地在他身上巡視一圈,語氣惡劣“剛才說不會娶我,現在穿那么少進我的房間。”
他輕輕咬著音,發出一點讓人無法忽視的悶笑聲“我可以認為你不守男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