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謝遲的電話時,談墨正在和路飲吃晚餐。
今天的桌上有甜食,路飲吃了幾口餐后甜點,聽到談墨接起電話。
他打開免提,謝遲的聲音響起“網上那件事,是你干的”
“是。”談墨道,“謝叔,你說過不會插手我們的事。”
謝遲
低低地笑,聽起來心情愉悅,不像是來興師問罪“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插手,白時聞自作自受,我不會幫他。我只是想說,路飲。”
“謝叔。”路飲和他打招呼。
“江泊煙昨天跑到白時聞病房,把他揍了一頓。”
談墨的眉慢慢擰了起來,眼底蓄著化不開的墨色。
他下意識抬頭去看路飲,唇角突然碰到一片冰涼,一愣后垂眸,意識到路飲給他喂食的瞬間那副攻擊性十足的模樣就消失不見。
他張嘴含住勺子,將甜點吃干凈。
“甜嗎”路飲用口型問他。
談墨用氣音說不錯,路飲于是又喂他吃了一口,他就這樣很容易地被擼順了毛,跟謝遲說“江泊煙和他沒什么關系。”
謝遲笑了笑,重新進入正題“白毅展猜不到誰在背后做推手,但想到白時聞剛得罪過路飲,之后就出了這件事,所以拜托我來做這個中間人,請路飲一起吃頓飯,到時候會讓白時聞親自和他賠禮道歉。”
談墨轉頭問路飲“你要去”
路飲搖頭,談墨便回“他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謝遲知道他不會赴約,不過談墨話鋒一轉,突然道“但我可以去。”
“哦”謝遲饒有興趣地一頓。
談墨又說“但我有個要求,江泊煙也必須出現。”
謝遲頓時哈哈大笑。
“不愧是談斯理生的種,和他一樣記仇,放心,這句話謝叔一定幫你帶到。”
掛了電話后談墨才去看路飲,先斬后奏“我要和江泊煙見一面。”
“我知道。”路飲用餐巾擦嘴。
“不要讓江泊煙知道我們的關系。”談墨復述之前路飲和他說的話,又問,“這次也是”
他在試探路飲的反應,已經受夠了在江泊煙面前隱藏自己。
他等著路飲的回答。
大約過了七八秒,路飲和他說“只要你開心,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談墨背靠餐椅,坐姿放松了下來。
很好,他想。
不知道江泊煙到時候見到他,臉上會露出哪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