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開去醫院的同一時間,江泊煙慢慢走出宿舍,皺眉盯著逐漸消失在樓梯拐角處的兩道身影,覺得無比眼熟。
過了會他猛地回神,福至心靈,從嘴里發出一道長長的罵聲“操”
是路飲
路飲是他的死對頭,前段時間公開出柜后,他喜歡男人這件事就不再是一個秘密。江泊煙現在看到他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走在一起,出于一種惡劣的嘲弄心理,立即收回手機快速跑到長廊盡頭。
他抓住窗戶邊沿從八樓遙遙往下望去,時機不巧,只能看到路飲轉瞬即逝的一片衣角,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正臉。
江泊煙清楚這個男人不是江稚余,也不是路飲任何一位舍友,他們沒有那么高,身材也不像一個模特那樣挺拔。他簡直好奇得不行,立即掏出手機去和宋央分享這個最新出爐的消息。
談墨沒有送路飲去醫院,而是帶他回了清河郡。
這里是他高三一整年的住處,因為距離江大很近,上大學后同樣沒有被閑置,整棟別墅被收拾得干凈又整齊。
他讓路飲在沙發坐下,轉身給他倒了杯熱水,試了下溫度適宜才遞過去讓他喝。
“你還好嗎”
路飲環顧四周陌生的環境,雙手攏住水杯慢慢地喝,聞言就說“舒服多了。”
但他只是強撐著,常年獨自照顧自己后并不習慣麻煩他人,可惜聲音因為生病變得非常輕,又很啞,高燒讓他的臉頰泛起一層薄紅。
“喂,路飲。”談墨默了會叫他名字,“生病了有我照顧你,你撐著干什么,不用撐,想睡覺嗎,我扶你去樓上。”
路飲搖了搖頭。
談墨突然上前一步觸碰他肩膀,雖然路飲的性向在學校里不是秘密,但他并不介意自己發小喜歡男人“你對我看起來很,生疏。”
“我只是”
路飲說到一半戛然而止,身體沒太多力氣,垂頭時臉頰貼住了談墨小臂,靠著他緩了一會后,這才慢慢承認“我頭好暈。”
終于沒有再撐著,看起來有了點病人的樣子。
談墨送他上樓后叫了家庭醫生,醫生很快過來給他量了體溫,果然燒得很嚴重,392度,打了一劑強效退燒針,又留下了一些藥,叮囑要按時服用。
路飲吃了容易讓人犯困的感冒藥,靠著床背小幅度地捂嘴打了一個哈欠,談墨伸手給他拉被角“等你睡著我再回房間。”
他在照顧人方面簡直周到得不像話,但要是被沈湛英目睹全程,大概會懷疑自己兒子是否被人魂穿了。
路飲定定地看了他幾秒“晚安。”
談墨于是也跟他說“晚安。”
二、
從路飲那場病之后,兩人身上因為多年不見而產
生的隔閡一下子消失,見面得越發頻繁。有一次周末,他們收到一場拍賣會的邀請函,本來打算一同前往,但路飲臨時有事,談墨最后和他爺爺一起參加。
中途他看中了一款中古表,知道路飲有收藏手表的癖好,打算買來送給他,雷厲風行的報價舉動吸引了不少周圍人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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