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煥神色陰黑,但盯著阮時樂那張又純又野的臉,面色又緩和道,“沒關系,你現在還不知道你在拒絕誰的好意。”
阮時樂嘴角嘶了聲,“哦,你倒是說說你是哪路天神”
阮時樂的油鹽不進,沙發上的三個男人看了會兒熱鬧后,興味盎然的起身走來了。
夜色昏暗,燈光朦朧,落在阮時樂眼里就是三個人高馬大的男人朝他圍攏而來。
好好好,打群架是吧。
阮時樂昂著腦袋,剛準備擼起袖子,就見一堵墻似的四個男人愣了下,定在了原地不再進一步。來者不善的感覺也沒了,像是被他拳頭震懾住了。
阮時樂懵了。
有些懷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
也沒長大啊。
難道他打梅家的戰斗力這么快就傳出來了,不戰而屈人之兵
“阮時樂,你在這里干什么。”
謝玦低沉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阮時樂扭頭,斑駁光影中夜霧如絲,只見挺拔禁欲的身影,直到謝玦坐著輪椅驅近了,才看清謝玦神色冷然的盯著周煥。
哦,不是怕他。
是怕謝玦。
阮時樂回頭,周煥那剛剛吊炸天的油物,此時十分有禮貌風度,“是謝總嗎久仰久仰。”
態度好的像酒店迎賓的門童。
周煥保持著鞠躬的姿勢,朝謝玦握手,孫二少更是緊張的直接伸手準備著,其他兩人見狀也窘促等待。
謝玦坐在輪椅上瞥了眼,無視了伸來的手。
半空中,周煥的手指無措的顫了顫,而后屈辱似的撤得飛快。
阮時樂見幾人面色尷尬難堪,心里自然十分爽。
但謝玦在謝家處境本來就不好,謝玦這無異于直接打臉會讓他今后更加被動。
他悄悄湊近謝玦身邊,扯了扯謝玦的袖口,彎腰附耳,“面子功夫都不做嗎”
謝玦看了他一眼,淡紫色美瞳瑩著水潤,透著無知無覺的關心和擔憂。
謝玦看向忍怒的周煥,“豬肉質檢有專門的質檢員,沒必要在我這里一一戳章。”
阮時樂嘴角一樂,而后抿嘴忍笑,謝玦這毒舌當面罵人豬啊。這幾人等著一一握手,確實很像戳章。
周煥目怒,斷眉氣的聳動,他何曾受過這些羞辱。
“謝總,你這是破壞兩家關系,別給臉不要臉”
謝玦淡淡看了他一眼,眼里沒有他這個人。
這是對人羞辱的最高境界,不論對方怎么跳腳,在謝玦眼里都不能稱得上是人,自然沒必要張口了。
但落阮時樂眼里,就是謝玦沒吭聲,怎么不罵回去
急地他小胸脯呲呲的動,懟道,“謝玦不要,正好你撿起來可以裝人,癩成精到處裝蒜。”
周煥氣的面色鐵青,脖子經脈都鼓起來了。
面色毫無波瀾的謝玦眼里浮現一抹笑意,看向戰斗小公雞阮時樂,“走吧。”
阮時樂驕傲的扭頭,跟著謝玦轉身,但走兩步后,回頭想起來還沒替謝裊罵上兩句,又扭頭對周煥幾人罵道
“一群大男人背后嘰嘰歪歪肆意點評女生,說人小腿粗,我看你們是渾身上下都細,才看什么都粗。”
阮時樂說完,還豎了小手指。
周煥臉黑的直接可以隱身夜色里了。
孫二少氣的捏拳頭,但他視線越過阮時樂,趕緊抓住機會朝謝玦不安又期待道,“謝總,我叫孫流林。”
他說著,就準備掏出私人名片跨出腳步遞上去。
謝玦撩起眼皮,“抱歉,你不具備投資資格。”
阮時樂都愣了。
他喵的,謝玦罵人好高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