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爾海森你到了啊。”
安普爾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他的身影。
紅發少女于是露出了可愛的笑容,像是在過去等他一樣,對著艾爾海森招了招手。
“嗯。”銀發青年坐到了她的對面。
好。
安普爾準備先背一遍早就寫好的腹稿,畢竟是請人來一起參加研究項目,只要是做項目,那么就必然要做好結果預算,先跟對方商量一個合理的報酬才是。
當然,其中也不乏還是大餅的部分。
紅發少女也比較誠懇地說出了這個項目目前存在的不少缺陷,但總的來說,她自己是覺得它未來還是很有前途,而且研究的東西也很有趣。
“”
艾爾海森其實知道太太的這個課題在曾經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后,太太正窩在沙發上和貓一起曬太陽,而他則是在旁邊看書,然后不知怎么的,太太的話題就轉到了他們的學生時代。
安普爾嘀咕著他當時和卡維吵架的事情。
艾爾海森當然不會在措辭上輕易認輸,他先是指出了卡維在其中并不是全然無辜的本質他們聊了一會后,自然而然地便談到了安普爾年輕時候做的課題。
“現在想想還是很喜歡的但因為一些意外,最后也沒有繼續做下去難免有些遺憾的。”紅發學者摸了摸貓的毛,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
艾爾海森沒有繼續問下去。
他不知道安普爾為什么最后沒有繼續下去,或許真的只是因為他們沒找到一個合適的語言學學者又或者她和朋友之間發生了一些別人所不知道的矛盾。
但他知道安普爾在那天聊完之后有特地翻家里的書柜,跟他借了幾本符號學和語言學的入門書籍,似乎是想把它撿起來重新做的樣子。
想起剛剛住進健康之家時,還在念叨著這些事情的太太,銀發學者的目光微暗。
艾爾海森于是微微側過頭,視線落在認真地解說課題內容,想要說服自己的紅發少女身上,聽著安普爾還有些青澀柔和的聲音,銀發青年的神色中便帶上了些不知名的溫柔。
他聽得出來,安普爾現在也是很喜歡這個課題的。
明白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既然他的人生有了一次重來的機會,那在可以嘗試更多事情的同時,也一定挽回不少其中的遺憾吧。
即使從最樸素無華的角度出發,也就是說,他單純地希望安普爾可以過得更好、更幸福。
“好啦,所以可以問一下你的看法嗎”安普爾終于磕磕絆絆地背完臺本,她于是松了一口氣,然后抬起頭來問道。
“嗯,好。”
艾爾海森眼睛都沒眨地點了點頭。
“欸”
安普爾呆住了。
“你不再問一些別的嗎,比,比如說”
她的手指又下意識繞著麻花辮開始轉,幾縷棕紅色碎發從編發中漏了出來,顯得俏皮可愛了不少。
可愛。
“沒什么。既然你們已經把復雜的東西都考慮過一遍,實驗數據也都搜集得差不多,那么語言學的論證部分又恰好是我的專長沒什么不可以的。”艾爾海森說話的態度很平常,仿佛這并不是什么特別要緊的事情。
當然,他也的確是這樣認為的。
在艾爾海森看來,這就像某天太太回來唉聲嘆氣地說自己沒有買到最喜歡的小蛋糕,于是隔天下班后書記官便自然而然給她帶一個回來一樣。
這些都是很微小的,但他力所能及的,能為自己的妻子彌補小小缺憾的事情。
很多時候,艾爾海森其實無法準確地理解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