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安室透禮貌地回絕。
“誒為什么”久川埴將脖子猛地一擰,震驚地看他,“升職,加薪還以為你絕對不會拒絕呢”
“蜜勒米爾恐怕忘了,我還算是朗姆的手下。”安室透笑瞇瞇地撥開他的手,“或者,讓我再給你推薦個人選”
久川埴仔細打量他幾眼,忽然泄氣似的靠在椅背上“得了吧,被推薦到我這來的,都是奇怪的人。真討厭,我這里可不是回收站啊”
他細聲細氣地嘟囔,一邊想起赤井秀一和可憐的伊森本堂,嘆著氣表示,“好吧,我還是接受自己注定一個人上臺的設定,一個好助手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
于是話題結束。波本駕車啟程,久川埴則低下頭來在手機上劃來劃去,開始檢查手機里堆成山的消息。
優先級最高的依然是琴酒,他已經成功捉住了泄密的醫療組老人,根本沒有看在蜜勒米爾的份上網開一面的意思,早已一槍堵上了泄密人的嘴,然后才通知一般給久川埴發短訊
「組里缺人就自己去訓練營找,蜜勒米爾,你的小組不是垃圾回收站,容不下老鼠和蛆蟲g」
「好啦琴酒,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他有異心,何況默許這件事的人也是你。用奶酪掩蓋捉老鼠的陷阱嘛,所以,你的目的達成了o」
「不是你該關心的事。管好你自己,蜜勒米爾g」
琴酒難得秒回,回的倒是老生常談的警告和說教,久川埴不喜歡。他撇了撇嘴,將上述郵件通通塞進回收站內,緊接著又發現朗姆難得傳了回消息
「你欠我一個人情ru」
「哪方面。」
久川埴多一個標點都吝嗇給他,問話格外直白。
「為了你的那個小姑娘,我損失一整條交易線,這些難道不夠蜜勒米爾一個人情」
“”久川埴再次被此人的無恥刷新認知。
「首先,這是你親自制訂的計劃的一部分,朗姆,是我在幫你才對。」
簡訊傳送成功,朗姆一時不再回話。久川埴在心底默默嘆息一聲,只好主動再問
「想讓我做什么」
「泄密的老鼠,」朗姆果然是興師問罪來的,提要求一點也不拐彎,「把他給我。藏在老鼠背后的狡猾的鬣狗,我馬上要捉到他的尾巴了。」
久川埴真不喜歡這群人動不動就用比喻句的風格,為乙方增加了超量的閱讀成本。
「沒門,他在琴酒那里,這事行動組全權負責。」
琴酒絕不松開到嘴的任務,他的果斷專行一直很受那位賞識。加之今天這事本質為朗姆方的疏漏,老狐貍只好捏著鼻子忍下不滿。
久川埴很樂意想象那老頭吃癟的樣子,自娛自樂了一會,才看見下頭貝爾摩德居然也有消息
「等不及在紐約見你了,蜜糖verouth」
久川埴猶豫一下,挑眼看了看身旁的安室透,不出意外地得到男人疑惑的一撇。
“真的不和我一起”他促狹地問,“我不很擅長和貝爾摩德那女人打交道,說不定你們都是神秘主義者,可以相互理解呢”
“我在日本還有任務,蜜勒米爾。”安室透雙手握緊方向盤,在心底反復評估了“貝爾摩得”這個代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后視鏡里的久川埴這位組織臥底們的共同福星,
“不過”他眼神一轉,毫不意外地看見久川埴一雙貓瞳陡然亮起,“最近我也不想去朗姆眼前,觸上司的眉頭。還需要拜托你救我呢,蜜勒米爾。”
他得逞似的笑起來,久川埴忍不住推了一把,奈何以孩童的力氣,輕飄飄的沒一點威懾力。
“行吧,我會為你在加班補貼上簽字的如果朗姆手下有這東西的話。”久川埴說。
他舒舒服服地靠上椅背,也閉著眼睛微笑起來。小孩子的精力果然難以對付太過精細的手術,加之長時間的奔波,久川埴漸漸開始感到頭腦昏沉,行駛中的車輛平穩地推著他的脊背,讓意識像身處搖籃一般飄飄然。
然而,也就在這時。
波本猛一下拉過了方向盤,馬自達漂移一般在公路上發出刺耳的尖哨音,劇烈的慣性幾乎將久川埴甩出車去,又在急停的剎車中險些撞上車前的擋板。
總是這樣,都快被撞習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