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出去打鬼歷練了,順便還想打打獵。
雖然重樓對他的手藝和鬼界的環境完全不抱希望,但也沒有潑冷水。
“哼。”他看著看著又困了,便抬手從榻邊獨柜上取來茶水糕點飲用,再拉好被褥,闔眸休憩。
這只小狐貍比以前知道怎么照顧人了,雖然是買的,但味道挑的都還可以,重樓想。
話說回來,景天此次任期還有兩百余年,就多放松一會兒吧。
反正,這少見的安寧,不也是他作為魔尊夢寐以求的嗎就同昔年在人間和景天隱居一樣。
至于景天會不會懷疑,重樓無聲笑了笑。
問就是傷勢未復,諒那龍葵姐妹不敢點明。魔尊偷得浮生半日閑,理直氣壯把正堆積成山的魔務拋之腦后。
魔界也有規則,魔尊長時間不在,魔務就分給魔神們。
至于魔神也想偷懶不處理
呵,不怕魔尊回來烤你個成熟,盡管試試。
從魔尊、神將鎮守神魔之井,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一個月一次傷重,百年一次閉關的年代熬過來,魔神們深知試試就逝世的道理。
“嗚嗚嗚。”是故,他們一邊哭一邊處理公務的效率,可謂一個比一個高。
這次,魔尊出走百年,為神將轉世掀了半個鬼界做后盾的搞事過程中,他們也是魔尊隨心所欲的最佳后盾。
后來,重樓越發慵懶,自是醉臥溫柔鄉。
“你跑什么”這一日,景天呢喃低語,唇瓣磨蹭著重樓的后頸,留下瑰跡。
他毛絨絨的尾巴或禁錮健碩的腰身,或遮住血玉色的瞳,或扣住柔韌的左右手腕,只留最后一條,同大狐貍一塊兒敲開敵人的私密領地。
“哼。”重樓仍然只是冷嗤,但向來雄渾的嗓音帶了點難得的沙啞,每一聲都響在景天心里,勾得他心癢難耐。
百年成長,從放逐淵到黃泉路到熔巖地獄,對手從閻羅王到火鬼王再到各方諸侯,景天從開始的艱難困苦到后來已是游刃有余。
他為了修行,不惜脫離身體,以妖魂吸納陰屬性力量,淬煉五靈之力,也不忘記發展手中勢力。
剛巧,這位外來的妖魂可隨意離開鬼界,擅于揣測人心,出手每每正中人心中軟肋。少數大鬼知他身份有異,卻相當有信心,更有意投靠。
漸漸的,鬼界中心讓各方諸侯難以攻克的閻羅王地盤,慢慢就有鬼卒來來回回間傾向于景天,從他這里領俸祿、求前程、看家人,動搖了閻羅王統治的基礎。
對此,閻羅王不是不知道鬼心渙散。
但翳影枝只給鬼卒去異界勾魂使用,他沒勇氣打破陳規舊俗。
如景天般破例派麾下女鬼帶人去人間探望,還能完整把隊伍帶回來,也就紅葵、藍葵作為魔劍劍靈,又最得景天信任,方有如斯權限能力。
但閻羅王手下要負責的公務還很多,可沒辦法抽出這般能干的下屬,帶著一隊鬼去度探親假。
“你今天還有大戰。”重樓收回對鬼界局勢的思忖,悶哼著提醒道。
身后的少年,身姿早已不復最初,而是青年了。
狐貍的原型也不再那么嬌小玲瓏,足夠把魔尊困在懷里、壓在深下,如對方曾品嘗自己那樣,一寸寸溫過添滿。
“不急。”景天低低一笑,似乎不在意再繼續會耽誤正事“你猜啊,五選一而已,不難吧”
“唔”重樓擰眉伏在榻上,后頸溢出更多細汗。
這些年,他每一次試圖離開迷宮都會迷路,之后被抓回來,都會受到懲罰。
而成長的妖狐越發大方得體了,居然將自己自幼耳熏目染的手段,毫不臉紅地用在魔尊身上。
蒙著眼睛用編了號的尾巴輪流,猜錯一次就加一回,是其中最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