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謂河廣曾不容刀。
誰謂宋遠曾不崇朝。
這是一首思鄉之詩,她在思念家鄉嗎
但結局已經注定,她有生之年再沒能回到故土。
想到這里,扶蘇想,他不也是如此,無論父皇和其他人再如何與記憶里相像,可他們都不是他記憶里的人了。
所謂的重生也從不是重生,他也沒那個本事逆流時間回到過去,正如他反抗不了時,只能作為傀儡。
清楚地知道自己依舊是傀儡的扶蘇沉浸在這個漫長又逶迤的夢里,但再長的夢也有醒來的那一刻,到最后他其實不大能記得夢里發什么什么,只是歌謠的旋律徘徊在耳畔,漸行漸遠,他知道,他要醒了。
扶蘇睜開眼,就看到母親熟悉的側臉,在日光的照耀下,白凈光潔的側臉都有些透明,但確實很好看就是了。
或許是母子連心,或許是她一直在注意著他,總而言之,扶蘇發現他這邊剛睜開眼睛,那邊母妃就轉過了頭,看到他醒來,忽而展露笑顏。
不是強顏歡笑,她確實很開心,確認了這個事實,他也笑了,似乎他的笑容取悅了她,扶蘇看到他的母親低下頭,摸了摸他的腦袋,用一種堅定的語氣說,“扶蘇,你父王一定會成功的,你也會好好活著,然后長大成人,像你的名字那樣,高大,有用。
說完這句話后,她抬起頭,扶蘇看到她眼睛里閃爍著光,他見過,那是黔首眼中對于生存的渴望。
她很想活,想讓他也好好活著。
活著很難嗎
知道“未來”,知道自己是傀儡不到時候不會死的扶蘇覺得這不難,
因為他有個好爹,有錢,有地,有權,有地有錢,他不會面臨年紀輕輕就餓死,病死的結果,有權,不會走在路上因為好看被人拉走去以色事人或者被買走做奴隸,更也不會被人不爽就被打一頓打死,有能力,就算有死對頭,他成年之前也不會被弄死,也不會被他爹的死對頭給弄死。
好看的男子還有憑借自己的本事,才華,不靠臉吃飯,但好看的女子那就根據美貌值會面臨不同的危險。
第一自然是來自于家庭,家庭是保護傘,當然能當保護傘的也不是一般家庭,家里人得有保護這個意識吧有保護的能力吧錢財,地位,至少能讓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是如果保護傘不成立,那么危險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被賣和被“”也不是沒有。
為什么是被小孩子從小被洗腦,就算她愿意,那算自愿嗎
嫁人之后就安全了嗎不要太自信,能被父母當工具人,就不能被丈夫當工具人了嗎
丈夫有點良心,不愿意
沒關系,有句話叫有句話叫辦法總比困難多,權力總能讓恩愛小夫妻勞燕分飛,舉個例子大概是息夫人息侯蔡侯楚文王,非常經典。
息夫人被姐夫蔡侯調戲,丈夫息侯不忿,借刀殺人引來楚文王滅蔡,蔡侯也不忿,然后息國也被滅了,息夫人也成了楚文王的桃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