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被抓進大牢已經七天了。
這段時間于十三、孫朗、錢昭、元祿和姜梨都想盡了辦法證明寧遠舟的清白,可梧帝仍是不相信,還判了寧遠舟充軍流放之刑。
連大牢都嚴禁他們前去探視,在他們幾次賄賂大牢守衛未果后,于十三為了查看寧遠舟的情況,借著趙季誣陷他誘拐禮部尚書之女的罪名把自己送了進去。
元祿和孫朗在六道堂被趙季多次為難,最后孫朗被趙季邊緣化,元祿則一怒之下故作失誤炸了六道堂的器械堂,退出了六道堂。
錢昭因為多次進言被梧帝責罰禁足回家閉門思過半個月。
第七天。
姜梨的忍耐也已經到了極限。
夜色深沉。
大牢外,五六隊巡邏士兵來回巡邏,幾乎沒有什么空隙。
然就在兩對士兵交接的一瞬間,一道黑影突然閃過。
大牢外緊內松,外面戒備森嚴,里面的看守卻在大門進來的休息間喝酒吃肉,牢頭還喝得醉醺醺的,姜梨從懷里掏出迷煙點燃。
沒過一會兒,剩下的看守也都昏倒了。
姜梨捂住口鼻,她運起內力,快速掠過牢房,牢房里的犯人大多已經睡了,少數幾個沒睡也被姜梨用迷煙弄暈了。
她一路快速查看牢房,最后在最里面的一件單獨牢房找到了寧遠舟。
“哥,你沒事吧你的木牌呢他們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看著簡陋的只有稻草鋪地的牢房,姜梨眼睛都紅了,急忙拿出從牢頭腰間拿來的鑰匙打開大門,目光緊張的上下巡視寧遠舟,見木牌好好掛在他脖子上,身上也沒有什么用刑的痕跡才松了一口氣。
“你怎么來了,擅闖牢房重地可是死罪我不是讓你別沖動么”
看著突然出現的姜梨,寧遠舟又擔心又氣惱,壓低聲音道:“錢昭呢他怎么沒看住你”
“錢昭哥被梧帝禁足在府中了。”
看見寧遠舟嚴厲神色,姜梨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眼淚叭嗒幾聲掉在地上,委屈道:
“哥我沒有想劫獄,我知道你不會逃跑,我真的就是很想你,想看看你的情況。梧帝他不許我們進來看你,十三哥進來后也沒有消息傳出來,我很擔心你。”
寧遠舟很了解姜梨的性格,他知道姜梨絕對動過劫獄的念頭,
但看著姜梨委屈的樣子,他還是心頭一軟,擦掉姜梨臉上的眼淚,“我沒事,這大牢隸屬六道堂,我好歹也當了他們幾年的副堂主,沒人為難我。”
姜梨感受臉上冷冰的觸感,急忙捏住寧遠舟的手,“哥,你的手怎么這么冰,”
她環視周圍,地牢陰冷,光站在這里就能感受到寒意,連忙從商城里高價買了兩床看著普通的天冰蠶絲被,從倉庫拿了出來,披在寧遠舟的身上,另一床鋪到稻草上。
“哥,這個被子看上去薄,但是內里填的是天冰蠶絲,非常保暖,你躺在上面休息,免得受寒生病。要是有人查看,你就把被子一團塞到這個袋子里藏起來。”
姜梨給寧遠舟指了指從里面抽出被子后干癟的小袋子。
寧遠舟看姜梨從一個手掌大小的荷包里抽出了一床將近兩米的大被子就知道這是她從那個地方買的,也沒有推辭,
“你出去后告訴錢昭,不用為我再觸怒梧帝,以我的本事充軍流放,不會有事的昨天我看見十三了,趙季為了排除異己,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元祿和孫朗他們沒事吧”
姜梨搖搖頭,“沒事,元祿乘機退出了六道堂,孫朗哥雖然賦閑在家,但他很開心,還說正好可以陪陪他家的毛孩子們。”
姜梨說得輕巧,但寧遠舟怎么會不知道他們受到了很多刁難。
姜梨看著寧遠舟蒼白的臉,道“哥,你答應我,你要活著,要是你也出事了,我就去殺了趙季、章菘還有梧帝給你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