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后,寧遠舟開口問道“汪副官,此人或許是個突破口,你們知道他的卷宗嗎”
他流放前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估計是周建新提拔上來的人。
姜梨回答道“這個汪副官我有印象,本名汪弘壯,頭腦簡單一身蠻力,周建曾在在三個月前的一場戰役上救過他,所以對周建言聽計從,連虎符都調動不了,現在是周建的看家狗。”
看來從汪弘壯身上下手是行不通了。
寧遠舟道“那么現在看來,關鍵點還是在周建身上。”
在座的幾人都陷入的沉思,寧遠舟轉頭看到一言不發的任如意,或許她能有不一樣的意見,
他詢問道“你怎么看”
“殺。”任如意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她抱著手臂,道“擒賊先擒王,只要殺了周建,事起突然,那汪弘壯和守關的一千人必定會慌亂松懈,我們就可以乘機闖出去。”
錢昭問道“怎么殺”
“我去動手,你們要他幾時死。”任如意說這具話的語氣漫不經心,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隱藏在淡然的話語中,宛若殺周建不過摘朵花一般輕松。
于十三十分欣賞任如意的肆意自信,一拍大腿道“爽快”
算算日子萬毒解的藥效還沒有全過,寧遠舟對任如意問道“你的內力恢復了幾成”
任如意道“五成左右。”
“那不行,”寧遠舟反駁道“周建是武探花出身,就算你僥幸成功了,八成也不能全身而退。”
任如意覺得她第一殺手的稱號受到了質疑,不過一個平遠將軍,就算她只有五成內力也能殺了他,
“我看過他的卷宗,最多廢掉一條手臂,肯定能取了他性命。”
她說的輕飄飄的,就好像廢掉的不是她的手臂,而是頭發指甲等無關緊要沒有痛覺神經的東西。
寧遠舟突然心疼起任如意過去的遭遇,是什么樣的過去,能讓她對自己一點都不在乎,她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怎么就像感覺不到痛一般,把自己的身體當做一件可以隨意舍去的物件。
正要開口拒絕,姜梨搶先開口了。
“那不行”
姜梨對她在乎的人一向偏心,在她心里十個周建都比不上師父的一條手臂,半賭氣試探道
“周建算什么東西,大不了我用天雷彈直接炸死他”
“胡鬧”寧遠舟一個凌厲的眼刀飛過去,姜梨自知失言馬上閉上了嘴。
他對姜梨嚴詞訓誡道“天雷彈過后寸草不生,周建軍營就駐扎在涂山鎮外,半公里內都是農田,若是用了天雷彈,你讓那些田地的百姓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