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天雷彈的威力實在太大了,回想起他們在武陽堡失陷時,姜梨第一次使用天雷彈時,幾乎把整個堡的人都炸死了,要不是他們有木牌,后來又及時逃出,恐怕也要葬身武陽堡了。
“對不起是我失言了。”姜梨悻悻的低頭道歉,錢昭安慰的摸摸她的頭,這件事是她欠考慮了。
任如意皺眉,護短的說道“你說她做什么,她也不過是想幫使團而已。況且還有比殺了周建更好的法子嗎”
看著不太了解天雷彈的任如意,寧遠舟也沒有解釋,只無奈道“就算殺了周建,涂山關還有他的兵把守呢,我們一樣要硬闖。”
任如意不解“使團里的人功夫都不弱。”
寧遠舟道“這樣折損太大了。”
任如意不耐道“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還叫我來干什么,做我們這行的不都是每天賭上性命去完成任務的么”
寧遠舟解釋道“不是不能賭,只是不能隨便賭,每一個跟著我的兄弟都是活生生的人,能減少一個傷亡就減少一個,我畢竟是他們的頭兒,要對他們負責。這樣,你跟我說說你知道的周建的卷宗,我做個對比。”
六道堂和朱衣衛果然不一樣,回想起當初在朱衣衛的日子,任如意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將她在朱衣衛看到的卷宗全部告訴寧遠舟。
她只會殺人,看著他們聚精會神的討論,她覺得也沒有她什么事了,突然開口道“你們商量吧,楊盈該睡了,我先過去了。”
說完就起身離開了。
元祿回頭望了望,問道“頭兒,如意姐是不是生氣了”
“她不是生氣了,她只是不習慣和別人一起商議事情。”寧遠舟解釋道“她以前是個刺客,獨來獨往慣了。”
錢昭一眼看透貓膩,“你好像很了解她。”
寧遠舟一時竟不知道說什么,只能惱羞成怒道“說正事”
姜梨突然想到一件事,“哥,我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蹊蹺,會不會有人假傳指令”
“丹陽王曾執掌過六道堂,我對他的行事風格有些印象若他真要殺阿盈,也會選在我們進了安國境內再動手的,不會在梧國境內動手。”
元祿道“對是有些蹊蹺,若真有人假傳指令給周建,我們告訴他,他是不是就不會來截殺我們了。”
錢昭搖頭,“行不通的。”
于十三接著道“現在調查也來不及了,況且周建也不會信我們的話。”
氣氛沉默了片刻,這時寧遠舟突然開口,“我們的話他不信,但若是丹陽王呢”
姜梨琢磨了一下這句話,遲疑道“哥你是說我們偽造信件”
寧遠舟點頭,接著安排于十三去周建那里偷信件,元祿偽造丹陽王印信,孫朗去抓信使,姜梨逼供密語,錢昭解開密語,最后由寧遠舟前去游說周建,萬事俱備只欠東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