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歹徒發現警察們忽然變得非但不懼怕他,甚至開始反過來威脅他放下孩子的時候,他困惑不已。
這群警察難道瘋了嗎
他索性將孩子丟開,就要按下炸彈的按鈕,讓這群不怕死的警察和自己與孩子們一起陪葬的時候,一個氣喘吁吁拎著破破爛爛零件的青年扶著門沖進來。
他將已經看不出炸彈形狀的零件丟過去,皺眉看向呆若木雞的歹徒,四處打量了一下,迎著所有人茫然呆滯的視線,抱怨道
“什么嘛,那邊一直不回話,我還以為松田他們被你打敗了。”
眾人這是什么語氣啊怎么感覺你那么失望呢
事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解決了。
當歹徒被瞬間沖上去制服,扣上手銬壓出去的時候,臉上癡呆的表情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似乎就算他進到了監獄中,也會懷疑今天的一切,會不會只是一場夢吧。
事后對于擅自行動的處罰是難免的。
總之,這次行動的總結很簡單,除了真治的檢討以外,警視廳方損耗為零。
當然,可能還有一個精神和心理受到雙重打擊的炸彈犯,可以忽略不計。
野口真治來警視廳的第一天就出現了這種事,以至于在接下來短短幾個月大大小小的案件里,他就成功讓大半個警視廳都認識了他的名字。
就算不認識,只要提一句“把炸彈拆成了破爛”的人,也沒人不知道。
拆彈組
習慣了拆彈時只是剪斷連接的線來拆彈的眾人,看著那邊趴在桌子上一如既往酣睡著的身影,表情復雜。
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種方式的“拆”彈。
如、如果是這種手法的話,會在擁有高超技術情況下還被炸到,真的讓人不禁好奇那個傷到了真治的罪犯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誒,今天野口君也是睡著了嗎”萩原支著下巴,湊近松田的方向,越過他的身形好奇的看向那邊。
松田則是撇了一眼,皺眉咋舌“混蛋”
還在為上次拋棄你擅自行動的事情而生氣嗎
萩原好笑的看了一眼松田“小陣平還在生氣啊不過到底是因為他單打獨斗的行為,還是因為再出現時沒穿防護服呢”
“砰”
這一句話點燃了松田,他一拳打在桌子上,惡狠狠的瞪著那邊睡得有些不安穩的真治。
對還有那件事這混蛋,居然拆彈時脫掉了防護服
為什么要做那么多此一舉的事情
就算是自大,也給我有點限度吧
松田一掌拍在桌子上的聲音驚醒了昏睡著的人。
真治睡眼朦朧的起身,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茫然的環視四周
“又有炸彈了”
想起剛剛睡夢中聽到的一聲巨響,他臉色猛然間大變“難道已經爆炸了”
入目的卻是空蕩蕩的辦公室。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哦,野口君。”
回復他的,是那邊笑吟吟單手托腮的萩原研二。
真治下意識的擦了擦不存在的口水,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自己又錯過了一餐。
懶散的伸了個懶腰,真治打了個哈欠“原來如此,謝謝你喊醒我。那么我就先走了”
“等等。”松田陣平表情復雜的抬起頭來,他眼神狐疑的看向真治“是我的錯覺嗎”
盯著真治僵硬的背影,他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對方,意味深長道
“我總覺得你一直在躲著我和研二。”
真治臉上的表情一僵。
“有、有嗎沒有吧”真治摸著眼角,嘴角抽搐著說著。
萩原研二驚訝的看著直接戳破了的松田,又對真治這差勁兒的偽裝感到好笑,雙手抱臂,一副煞有其事的樣子點了點頭
“嗯。有這回事哦,野口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