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次圭后悔,非常后悔。
要不是腦子進水了,他怎么會來這
要不是來這,他怎么會看見鬼殺人
這年頭連鬼都成雙成對,你們談戀愛好啊,但是能不能先放我走我不好吃,也不好燒。
他的肩膀被一雙冰涼的手摟住,有誰大半個身子伏在他身上,卻輕飄飄地沒有半點重量。
這時候他才反應過來我他媽不也是“成雙成對”的嗎
美琴啊,你都死了,就趁早去該去的地方吧,“人鬼情未了”我消受不起啊
冷汗順著脖子嘩嘩往下淌,他不敢起身、不敢抬頭、不敢看過去,余光仍不可避免地看到一抹熟悉的衣角,他是又怕又怕又怕,恨不得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
“鬼爺爺鬼奶奶饒命”
鬼鬼什么
“你叫我鬼什么”
五條櫻表情凝固。
她咬牙切齒“你在鬼叫什么”
她拍拍真人,示意對方拽自己一把。
真人用力一帶,像拔蘿卜一樣把人拽出來。
五條櫻完全沒料到他會用那么大的力道,毫無防備地一頭栽進他懷里,鼻子和前胸來了次負距離接觸。
鼻子鼻子要是把我鼻子撞沒了,我就給你剃禿,咱倆拼一塊就是個完整的youknoho
她下意識地閉眼,卻出乎意料地沒有遭到重擊的酸痛,反而像是撞到大型玩偶身上一般的綿軟。
她一愣,抬頭,心情雨過天晴,眼睛亮了“你好軟。”
真人會心一笑,梆梆拍了自己胸口兩下,竟發出“duangduang”的金屬音“也可以硬。”
五條櫻驚
為天人“那上次說的巧克力味的血”
說起這個,真人可就有東西想要炫耀一下了,他開開心心地在手腕劃開一道口子,紅色的“血液”流出來,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紅色巧克力漿。
他把手腕遞到她面前。
五條櫻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不簡單。
用雙手抱住他的手腕,聞聞,又試探性地舔了一口。
“竟然是真家伙”她震驚了“哪來的”
“從巧克力加工廠買來的。”
“怎么弄進去”
“動脈輸液。”
你家動脈能輸液
真人它家的動脈還真就能輸液
“好好好好哇”五條櫻哈哈笑著拍了拍真人的肩膀,抓起他的手腕又舔了一口。
眼看巧克力漿還在流,她滿眼憐惜“快讓自己愈合吧,你說說你,至于給自己劃出這么大一個口子嗎以后盡量別受傷,不然我看了多心疼啊。”
久次圭“”
這都是什么鬼東西
這是活人能夠看陰間玩意嗎
你們鬼都是這么談戀愛的
是啊,我們鬼,都是這么談戀愛的。
耳邊刮過一陣涼風,有什么東西湊了過來,幽幽呢喃“硬軟嘻嘻”
他死死閉上眼睛,幾乎貼在地面的臉頰突然被一雙手捧住,帶著妻子身上熟悉的香味。
要是擱在從前,妻子的手骨感,只會讓他心神蕩漾,但是現在,這種骨感只讓他毛骨悚然。
這雙手是不是太骨感了點骨感到能清晰的感受到一塊塊的指骨,硌得慌。
他眼淚刷刷的流“軟,我軟,嗚嗚嗚,我軟。”
“老公不軟”二級咒靈的智慧程度不高,說起話來斷斷續續,零零碎碎。
久次圭不敢睜眼,哽咽“不,我軟。”
“燉補湯喝不軟。”
久次圭崩潰“不不不,要不你再好好回憶一下不用給我留面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