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洋介愣住了,他驚呆了,他瞠目結舌,眼睛瞪的比燈泡還大
“奸商,絕對是奸商這燈泡得小成什么樣啊這年頭就連生產個燈泡都抽條了嗎”五條櫻拽著真人的胳膊用力,突然疾言厲色“太過分了”
別說站在旁邊的五條洋介被嚇得一抖,就連兩條玉犬都是一抖。
大概跟主人的年齡和咒力有關,兩只玉犬看著也就兩個月大,被嚇了一跳,小黑下意識從左側一頭鉆進小惠的衣服底下,小白下意識從右側一頭鉆進小惠的衣服底下,爬爬爬,一只從脖子后面探出頭,一只從袖口探出頭。
三雙眼睛齊刷刷地看著那邊的倆
伏黑惠眼神死。
“太過分了這種老板就應該被做成小人干。”真人非常捧場。
他的胳膊順著五條櫻的力道被拽起來,一點阻力都沒有。
不應該啊,怎么這么聽話
五條櫻十分意外,低頭看去,只見人還好好地在地上坐著,胳膊越拽越長、越拽越長
面對如此非人場面,墻角的久次圭一聲慘叫,上下牙打顫發出的撞擊聲,比骷髏架子走路的咯噔聲還大。
“橡皮泥”五條櫻愣了一下,又驚又喜“滿打滿算我也有二十來年沒玩過這種東西了,真好啊,這么大一塊橡皮泥。”
五條洋介大腦疼、小腦也疼,太陽穴更疼,腦殼疼上加疼,精神狀況極度虛弱“您總共也沒有二十歲。”哪來的二十多年
“怎么說話呢”五條櫻拽著真人的那條手臂拉長、拉長
嘶啦
真人身上的二代假皮有彈性,但彈性終究有限,又被扯壞了。
五條洋介“”
我說的哪有問題
五條櫻嬌嗔地冷哼一聲“怎么我還不能有點上輩子的珍貴回憶嗎”
別說五條洋介了,就連二度把咒靈捶進墻里的伏黑甚爾都被這故作甜膩的語調給惡心的手一抖,不小心把咒靈丟到了久次圭身邊,激起一陣鬼哭狼嚎。
他捏著拳頭“要是把你綁了,讓五條家拿錢贖人,錢一個小時不到位就揍你一頓”
五條櫻繼續她的拉長工作,一邊側過頭,哈哈大笑,洋洋得意“那你可就打錯算盤了,就算是打死我,你也一分錢都得不到。”
“反倒是好吃好喝的養著我,說不定能拉來一些贊助。”
伏黑甚爾都沉默了。
好好好,這自我認知,還挺到位。
“哇,都拉到這么長了,竟然還是一點阻力都沒有,你的彈性極限是多長”五條櫻虛心求教,路過骷髏咒靈身邊的時候在它脖子上纏了一圈,“咱這缺架子,姐姐幫忙撐一下。”
咒靈本來差一點就撲到久次圭身上了,被這么一弄,像被夾住的小餅干,張牙舞爪、連踢帶踹也夠不著人。
久次圭屏氣凝神,貼著墻根悄悄往外溜,剛走兩步,手
里就被塞了一手拉長的胳膊。
“你也來,人架。”
久次圭怕啊,冷汗刷地就下來了,和眼淚一塊,他想跑、不敢跑,他想動、不敢動,他想放手、更不敢放手,站的比木樁子還筆直。
真人就坐在那看著她玩,眉眼彎彎不知道誒,現在的感覺是離極限還有很遠。”
胳膊都繞房間兩圈了,這還差得遠
五條櫻震驚了,她有個大膽的假設“會不會根本就沒有極限地球上處處都是人,處處也都不缺憎恨和恐懼,你的力量也就源源不斷,這么一邊漏一邊補,是不是能繞地球一圈”
五條洋介瞳孔地震。
伏黑惠稚嫩的世界觀受到強烈沖擊。
是我太沒有想象力嗎
年幼的惠和他兩只同樣年幼的狗面面相覷。
“是吧,我也覺得我很有想象力”五條櫻忽然朝他這頭看過來,惠才反應過來他竟然不小心說出口了。
五條櫻“再給自己安一雙翅膀,能不能把地球拔起來帶走好像不太行,還是不能擺脫地心引力,反正咒靈也不需要呼吸,那就飛出大氣層,然后拔球”
真人抬起被拉長的手臂尾端的手掌,揮了揮小手,那一瞬間久次圭看見了天國的妻女,他捂住胸口,好像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