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手掌漸漸攥起,準備以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對方卻突然伸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將人放過,笑說“對啊,我喝多了,你以為我現在是在幻想”
鐘婧“”
尹迦丞站起身來理衣服,說“我是會幻想,但我不會強迫,夫妻之間,只要你不是自愿那就是犯法的。我的幻想歸根結底只是幻想,它最多只能說明你本身就是一個極有魅力的人。”
“嗯”鐘婧愣愣地聽著。
“所以你因為我那天的回答,而把我想成那種膚淺低級的男人,你實在冤枉我了鐘婧。”他輕聲說,語氣里似有幾分委屈。
然后重重嘆了口氣,道“你先去睡覺吧,如果實在信不過我,鎖門也可以,我今晚睡次臥。”
鐘婧似有感覺,尹迦丞在生一個莫名其妙的氣。
尹迦丞這個次臥一睡就是三天,明明同在一個屋檐下,鐘婧居然連著三天都沒見到他人,就連早上的喚醒服務也由天貓精靈取而代之。
鐘婧沒想到這男人居然如此小氣,不僅“更進一步”的念頭消失殆盡,還頓覺結婚這事兒無益。
鐘婧和傅芮喬打電話聊了幾句瑣碎,問起她今天晚上跨年夜的安排。
“邵律做東,訂了個包廂我們喝酒唱歌,你來不來”傅芮喬問得隨意,因為某人如今有了家室,料想這樣重要的日子應當不會賞光。
可鐘婧賞了,還絲毫沒有猶豫。
她說“你把包廂號發我,我下了班找你去。”
呆木頭,讓他自己一個人躺在他的上床下桌上面跨年去吧
和他的病例、論文相擁而眠去吧
小氣鬼喝涼水,她自己去喝三千八一瓶的香檳去了哼
滬城的跨年夜,到處是人。
醫院里人也多。
尹迦丞看完最后一個門診病人的時候,天已黑透。
摸出手機,鐘婧沒有來任何信息。
這幾天滬城冷到極致,他藏的那只空調遙控器還靜靜地躺在那里,也不知她這幾天是怎么睡的。
尹迦丞后知后覺,他這個以退為進的方法,好像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以前她消失那么些年他都可以習慣,如今才只是三天,他就已經丟盔棄甲投了降。
下了班,尹迦丞開車去工作室取蛋糕。
鐘孝禮生日那天鐘婧吃了一小塊蛋糕,她要抗糖,卻又愛吃那上面的奶油。
尹迦丞研究了一番,才知道動物奶油本身就不含糖,也相對植物奶油更為健康,他找了家工作室訂做了一只小的,特地備注不要另加果糖。
鐘婧并沒有按照常理出牌,這樣特殊的日子,她卻不在家。
開了燈,客廳里驟然亮起來,更顯空寂。
茶幾上是鐘婧常用的那只陶瓷杯,早上出門前那杯子還是在杯架上的。
尹迦丞坐過去開了電視機,安靜的菜單頁面他一一掃過,最后停在“最新播放”列表上,點開來看。
蛋糕就放在餐桌上,尹迦丞去驛站取了幾個擱置許久的快遞,男性的購買力低,尹迦丞非必要很少在網上買東西,但鐘婧常說家里太過簡易,總給人一種房主隨時準備跑路的感覺。
拆了快遞,尹迦丞把蠟燭點上,清新的花果香味,如陸聽南所言能安神助眠。
他在沙發上靠了會兒,撥了兩次鐘婧的電話都無人接聽,餓到不行,去廚房煎牛排。
手機揣在口袋里,油剛熱,牛排還沒下鍋,手機鈴聲響起,他立馬關了天然氣去聽電話。
來電的是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