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江諾白休息,去了趟醫院,前兩天醫院就給他發了消息說檢測結果已經出來,讓她過去一趟。
江諾白上著班沒時間,一直到今天才有空。
現在的信息素測量的技術已經非常成熟,不比早些年還是以取腺體里的積液測信息素最準確,如今不管是血液頭發唾液,都可以,幾乎不會出現錯。
醫生手里拿著打印出來的報告單,等江諾白坐下就開始說“這份樣本主人是誰,他信息素很奇怪,可能的確有些問題。”
江諾白微微一愣,隨即問,“具體什么情況。”
醫生看著那數據,想了想,說道“很奇怪,這么跟你說,樣本主人的信息素,波動幅度很大,不是正常范疇。”
他手上點了點那數據,“我們分了三段式檢測,樣本信息素的最高峰值在30,是界定為beta的最大數值,最小數值卻跌到5,這是什么概念我們都知道,aha和oga在易感期和情熱期是他們信息素水平最不穩定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信息素值波動幅度都只在百10以內。而beta的信息素值,理論上來說是可以忽略不計的,他們沒有易感期和情熱期。你想想,aha和oga10的數值波動都會覺得難以忍受,那25的變化水平,會如何”
江諾白眉頭皺起,問“能查到原因嗎,是怎么引起的,怎么治”
醫生說“臨床上我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例子。我還是建議你把人帶過來,至少先做一個詳細的全身檢查。還有,我想問問,你是怎么發現對方信息素不正常的,對方當時的身體的具體表現是什么樣的”
江諾白低眉沉思了會兒,回答“他以前似乎并沒有什么不一樣。身體出現反應是因為一次意外。”停頓片刻,又繼續,“我把他腺體咬破了,他當時反應就很激烈。”
做醫生的,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沒見過,這點還不夠他們看的,年輕aha沖動躁郁,談戀愛時咬對象脖子太常見,即使對象是beta,通常不那么適合被咬,但雙方你情我愿時,誰也沒法干涉,醫生也只能盡量提醒適度。
不過這的確可能是beta腺體出現異常的誘因,可能是暫時性的。
“你咬過人家的腺體,那有可能對方的異常是被你的信息素影響的,你等等”
醫生從電腦里調出江諾白的身體數據,過了一遍,說“我記得你之前分化時反應就很大,對抑制劑都有抵抗,你是高等級攻擊型信息素,在交融時影響對方的可能性會更大,這樣的例子倒是有過幾例,但也非常罕見了。”
出了醫院,江諾白路上都在想這件事上,她必須確定,肖珣信息素異常,到底是不是被自己影響。
肖珣不是個聽話的人,之前身體還在難受,都很任性地拒絕去醫院,江諾白毫不懷疑,自己現在去找他說帶他去醫院,肖少爺恐怕要沖上來打人。
讓對方主動配合是不可能,所以,得另想個辦法。
茶會所普通員工一星期只有一天假,周日,江諾白繼續上班。
心里擱著事也沒影響什么,江諾白的心里素質,就算心里海浪翻天,她臉上也能平淡如常,一丁點行跡不露出來。
凜城已經很冷了,到了年尾,天氣不見好,雨雪不斷。
一個星期前就開始下雪,時大時小,斷斷續續,一直沒停,出門就是雨夾雪,茶會所生意越發好,江諾巴忙得抽空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也就幾天了,她兼職做到三十,中午就可以走,已經提前跟經理說過。
經理嘴里念著可惜,看樣子十分想把人留在這里,只是知道江諾白還是學生,就什么話都不說了。
也不用說,打眼瞧,這樣的人以后絕對有大出息,哪是這么一個小茶會所能留住的。
他給人包了一個大紅包,和和氣氣讓人離開了。
過年對江諾白來說,似乎和平時沒有太大區別的,大概是已經習慣一個人,回了出租屋,拿出手機,里面一串一串的群消息,她點都沒點開,直接略過。
蘇潤早早發來了祝福信息,連著四五條,上午江諾白工作沒看手機,。
現在才有空回一條。
朋友圈里刷到何逢穿著滑雪服滑雪的照片,有一張是張背影照,江諾白一看,就知道是肖珣。
因為年底會所太忙,那件事耽擱了,一直沒去處理。
而肖珣那次去過茶會所之后再沒有去,兩人自那日起都沒再見過面。
江諾白想了想,就給何逢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然后也不管,起身去冰箱拿出一袋速食水餃,開火燒水,開始煮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