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頭疼緩解了之后,應天繼續說道,“我想不起來還有什么了,還是我剛才說的那樣,其他的不知道。”
申甫點了點頭,看來是沒什么可問得了,他從應天手上取回了劍柄,放回到供臺上,然后轉身回到了嚴方和夏江身邊。嚴方和夏江對應天也沒什么可問的了,后來又問了劉唐和夏琪些差不多的問題,得到的也都是相同的答案。
相樞是怎么死的,完全成了一個謎,那道光也成了大家懷疑的對象。而申甫他們心中,更多的細節值得他們去注意,比如應天的頭疼,比如拿不動的劍柄。
從祠堂里出來,申甫叫過了殷破,輕聲對他叮囑“派兩個人悄悄盯著應天,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可疑的行動。”
殷破點了點頭,轉身安排去了。
另一邊,夏琪默默地跟在夏江身后,低著頭,神情不甚愉快,就在剛剛,她被父親責罵了。
回了家中,進了大廳,夏江往他的位子上一坐,神情冷峻,看著慢慢走進來的夏琪。
平時有些男人向的夏琪,這時候像霜打的茄子,默不作聲。
“站住。”看到夏琪穿過大廳向后面走去,夏江厲聲說道,叫住了她,“上哪兒去啊”
“回房歇著。”夏琪道,神情委屈。
“回來,我還沒說完呢。”夏江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面對女兒,他可好久沒這么嚴厲過了。
也難怪他,天下父母心,自己女兒昨晚偷跑出去陷入險境,他能不生氣么。
不過這些剛剛在路上的時候他都已經為此數落過夏琪了,現在還要說什么
夏琪默默走了回來,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依舊低著頭,玩著衣服上的一個小墜子。
看著不高興的女兒,夏江也有些于心不忍,嘆了口氣,但有件事情他始終得說“我早就跟你說過了,讓你不要再跟那個應天有過多來往,你就是不聽,你看現在出事了吧,還好你沒出什么事,要是有事,我跟他應家沒完。”
原來是為此,夏琪立即抬起頭看著夏江,眼神倔強,頂撞道“爹,天哥他到底怎么了你為什么這么討厭他”
“為什么討厭他你怎么不問問你自己。”見女兒頂撞自己,夏江的脾氣又上來了,語氣重了一些,“你看他現在吊兒郎當的樣子,把自己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成什么體統。上次偷供品被抓了,這次又去偷,你說說這樣的人心腸會好到哪里去還問我為什么討厭他,你怎么不去問問全村子的人為什么討厭他。整日天哥天哥,以后我不許你再叫他天哥。”
夏江越說越來氣,一只手不停地向門外指著。
夏琪也毫不示弱,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怎么能這樣說天哥,天哥他心腸好為人好,從來沒做過壞事,除了去偷供品,而且他對我也很好,他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他好個屁。”夏江也更大聲道,“他好能讓全村人都討厭他嗎你自己不想想”
然后語氣又緩和了些“女兒,爹是為了你好,應天那小子他配不上你,大家也都這么認為,為了你自己前途,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那你為什么當初要把我婚配給他”夏琪突然大聲回嗆,兩眼瞪著自己的父親。
此話一出,夏江臉上很不好看,想說什么又覺不對,一時間無從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