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沒有浪費注意力。
叫的車快要到了,我最后又看了兩眼才匆匆離開,畢竟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課要上。
所以我沒有想到,再看到那位女生,是在早間新聞報道的一起兇殺案上。
26
“是的,我看到了受害人和另一個人走在學校里,差不多是籃球場靠近紅樓的位置。”
我疲憊地端起手邊的紙杯,里面不出意料是咖啡,我猶豫了兩秒,覺得麻煩他們重新給我倒水也沒有意義,畢竟我也不太想喝自來水。
坐在對面的警官繼續問道“請問您看清另一個人的相貌了嗎”
“沒有。”我只能說出我確定的信息,“我和他們還有一段距離,但他和受害人身高差不多,身材偏瘦,那天穿著黑色衛衣,戴了帽子,我沒有看清臉。”
“啊,對了也不一定是男人,兩個人是牽著手的,但那個人也可能是女性。”
我補充道。
接下來的問題都太過細節,我盡量回憶著回答,模糊的也如實告知。
整個問話過程十分耗費精力,坐在對面的警官終于拿起了放在鍵盤上的手指,起身和我握手表示道謝,示意我這件事告一段落。
走出會議室的時候恰好遇到從隔壁房間出來的前輩。
他和我有私交,所以在問話時進行回避,隔著玻璃記錄我的敘述,降低對我的影響。
“前輩,那天的另一個人就是兇手嗎”
我有點后悔自己沒有走近看,哪怕多記得一點對方的特征都好,說不定能對這起案件有些幫助。
“想什么呢”
前輩舉起手中的冰咖啡貼了下我的臉“那個人只是嫌疑人,而且,假如他是兇手,你只要記得快點跑就行了。”
十一月的洛杉磯還算暖和,尤其剛結束那種緊張的對話,我覺得我的臉頰應該在大腦的高速運轉之下發著燙。
所以被冰到的時候溫差就更明顯,讓我整個人都激靈一下,第一次覺得前輩竟然有些幼稚。
我一邊覺得這或許是好事,說明前輩和我的關系變得更親昵了些,一邊又覺得沒人會對有好感的女生這樣,說明前輩真的只把我當年幼的后輩而已。
矛盾的心理很難藏住,我幽幽嘆了口氣,埋怨道“前輩,很冷的呀”
“抱歉啦。”
前輩學著我的語氣,把隨身帶著的手帕遞給我“我還要和他們討論案情,等我一起回去”
好像有猝不及防的細小火苗將我心底的欣喜點燃,笑容爬上我的嘴角,連眼睛都控制不住地彎下來。
被主動邀請讓我得寸進尺,又說道“那我會很無聊的欸。”
前輩完全沒有和我拉扯的意思,或者說他根本沒用那顆聰明的大腦多想,指了指我包里的筆記本電腦說道“你可以寫一會作業。”
他沒有時間繼續和我閑聊下去,在一位警官的呼喚聲中轉身走進了另一間會議室。
好吧。
這幾句話徹底把我從得知殺人案件的恐懼之中帶了出來,我現在滿心只有下周要交的報告和晚點會送我回家的前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