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比游泳我可不會輸給任何人”
我趕緊解除異能力,重新變回了一具完整的人體。
三途的臉色這才稍稍紅潤。
看來即使他貴為瘋批,也會害怕更瘋的東西。
“不好意思。”中也轉頭對三途說,“初次合作發生了一點誤會,請你不要介意。afia要的寶石,帶來了吧”
小心眼的三途怎么可能不介意,但嗆過海水使他嗑過藥的大腦清醒了一些,總算意識到了自己的任務。
于是他從鼻腔里傲慢地輕哼一聲后,便摸出了身上的盒子。
盒子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落在了中也的手上。
中也打開盒子,黑色的正方體在重力的操作下,緩緩從盒中浮了起來。
怎么看都不像寶石
可惡的費佳還忽悠我這是命運之石
我朝他投去譴責的視線,卻見他扶著車門,閉著眼睛費力地喘氣,海水將他全身浸得濕透,發絲凌亂,有種說不出的凄美之感。
俄羅斯籍的貧血啞人,來到異國陌生的土地,到底是為了什么
突然,中也手中的正方體發出了紫色的光芒,一瞬間點亮了整片海域。
海水翻滾起來,從海面上翻涌出數米高的海浪,卻在接觸到中也外套一角的剎那,全部退了下去。
速度快到讓人以為是幻覺。
中也在縹緲的水汽中慢慢垂眸,低聲說出了一個數字“四。”
“哈”
他捏住正方體,轉向我的那一面,原本光潔的黑面上,赫然出現了
四個點。
命運之石原本是梵天干部九井一的東西,如今被交易到afia的手里,已然是森鷗外的所有物了。
它在給出四個點的預言后,光芒消失,沒有再出現任何變化。
四么
莫非意味著下次賭馬要買四號的馬
我暗下決定,接下來做什么事都要往四上靠。
“喂,你不要這樣瞪我,我能送你去醫院就已經仁至義盡了。”救護車上,臉色連同唇色都一片慘白的費佳吸著氧氣,眼神幽怨,干涸的水漬在他的臉上凝結出斑斕的痕跡。
他有怨恨也很正常。
親眼目睹我放棄他選擇救三途,若不是中也及時趕到,他恐怕要交代在冰冷的海中。
雖然他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頭部受到撞擊,后腦勺流了不少血,也引發了類似哮喘的癥狀。
“如果我剛才沒保下你,你現在就在afia的審訊室里了。”我試圖給自己增加功德。
費佳盜竊命運之石,險些引發梵天和afia沖突的事,被我用胡編亂造的理由蒙混了過去。
中也其實沒被蒙混過去,但我告訴他“這家伙與我的身世有關”,加上他已經拿到了寶石,便沒有追究,默認我帶走這個渾身是謎的少年。
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刻,費佳艱難地抬起手,示意我過去。
我懷疑他是想抽我一巴掌,杵著沒動。
他見狀耍起了小性子,摳著身側的墻壁,發出刺耳至極的噪音,阻止醫生將他推進手術室。
醫生不耐煩地說“病人家屬過來一下。”
我只好向前兩步,警告道“我丑話說在前面,你要是敢打我,我十倍奉還。”
費佳直起身體,將手掌輕輕地覆在了我的額頭上。
他的手指摸過我的臉頰,用看待久別重逢的故人一般的眼神凝視著我,然后用盡最后一絲力氣,扯下了我脖子上的choker。
我感到莫名其妙,他臉上竟浮現出勝利的笑容。
好像跟我之前的仇恨可以一筆勾銷了。
“這條choker價格很貴。”我猜測道,“你想要我拿來抵債”
聞言,少年臉上勝利的笑容瞬間消失,他翻了個白眼,激動地暈了過去。
“好了,推進去吧。”我朝醫生擺了擺手,然后從費佳手里拿回了choker,“這是中也的東西,可不能送給你。”
等費佳做完手術沉沉睡去,我特意選了四人間的病房,四號床,然后打電話叫來了坂口安吾。
此人與我在異能科平級,但因為他熱愛加班的表現,隱隱有升職的跡象。
我對升職沒興趣,可升職通常和漲薪掛鉤,不由得十分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