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吾君,如果你成了我的領導,請務必給我漲薪。”
坂口安吾扶了扶眼鏡,用一本正經的語氣說道“那我會把你的薪資改成日結。”
“呵。”
“以免你一次性將錢豪邁地用完,櫻溪小姐,消費要有計劃性。”
我和安吾算不上朋友,他說的話沒一句我愛聽的,不過他一向對我有求必應。
我知道他加班,可一叫他,他就抽空過來了。
“這里面都是俄語,我看不懂。那個俄羅斯少年刻意接近我,可能有陰謀。”我將u盤遞給安吾,“你自己判斷。”
安吾低眸看著我渾身滴水的連衣裙,隨即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
“謝了,但是不用了。”
“會感冒的。”他提醒道。
“我沒那么容易生病。”我想了想,說出了大實話,“穿一下你的外套,還得給你洗干凈還回去,太麻煩了。”
“”他露出一閃而過的無語表情,“那我送你回家吧。”
“這個可以有。”我喝了很多酒,奔波了很長的路,又跳了海,早就困了。
一坐上車,我就化身成了一灘爛泥,一動不動,全靠安吾給我調整座椅和系安全帶。
他打開風暖,柔柔軟軟的風從我的腿邊吹過,舒服極了。
不知道開了多久,他問道“櫻溪小姐,你和太宰君還有聯系嗎”
我從昏昏欲睡的狀態中一下子清醒過來。
“沒有。”我毫不心虛,“你和他有聯系么”
“沒有。”安吾淡聲說,“我和他不熟。”
“也是哦。”我將雙手枕在腦后,陷入了回憶里,“雖然我和太宰結過婚,但我完全不了解他,他明明賺了很多錢,錢包里卻比臉還干凈。正常人都有三瓜兩棗的朋友,但太宰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我忍不住吐槽了起來,身旁的安吾一聲不吭。
不止沒吭聲,他的神情異常憂傷。
“安吾君,工作壓力很大嗎”
他回過神“沒事。”
“其實太宰如果好好說話,肯定也能交到朋友,但他偏偏每次都作死。”總是戲弄中也,對綾辻態度也相當惡劣,據說在新入職的武裝偵探社,也不團結同事,到處惹事,“也許太宰以前被朋友傷害過,所以不交朋友了呢。”
一個急剎車,安吾的車子險些飛起來。
“到了。”他按住自己的眼鏡,別開了臉。
車子停在了我家門口。
“進來喝杯咖啡嗎”我下了車,提出了邀請。
“我還有工作要回去做。”
安吾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在怕什么”我摸了摸脖子,心想我也沒有變出都市傳說來嚇唬他啊。
轉身的一刻,我看到了二樓陽臺上的太宰。
鉛灰的天空自東邊亮起來,他站在清晨時分特有的薄霧里,容顏俊美,唇紅齒白,竟有些像電影里的男主角。
剛才安吾送我回來的那一幕,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我打算無視他,去沖個澡補覺。
“櫻溪醬。”太宰叫我。
我裝作沒聽到。
“櫻溪醬”他拖長了聲音。
我繼續裝沒聽到,干脆隱了身。
哼哼。
縱然他有人間失格,但觸碰不到我也是白搭。
脖子上忽然一緊。
太宰竟然直接從二樓跳了下來,一只手精準地抓住了我的choker,一只手勾著窗臺,勉強保住了與我的約定他的雙腳不準落在一樓的地面。
“這是蛞蝓的,”太宰掀起choker,一眼就看到了我頸部的齒痕,“這也是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