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詛咒都被伊萬不甘地咽回了肚子里。
費佳又轉過頭看我“櫻溪醬,好看。”
“你就算夸我是地球球花,我也不會收留你的。”我擺出了油鹽不進的態度。
他的臉上并未出現任何失落,依然在看我。
那雙紫紅色的眼眸輕闔,上下睫毛相觸再分開的時候,仿佛掀開了時間的籬墻,吞沒現實。
我在他意味不明的微笑中,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櫻溪小姐,”重新開口的伊萬已經整頓好了情緒,他用一副威脅的口吻說道,“如果你不收留他,我就把你離婚的事告訴剛才那個少年。”
“”
我已經腦補出伏黑姐妹追到異能特務科,對我盤根問底的場景。
尤其是伏黑惠,大概率還會自己去找太宰要說法。
伊萬一甩長發“我現在就去說。”
“請問,”我牽起費佳的雙手,態度良好地問道,“你想要一個家嗎”
伊萬“”
費佳響亮地回答“想。”
“這個家既不飯,也不衛生紙,還需要你洗衣拖地擦玻璃,刷鞋修補倒垃圾,這樣的家,你也想要嗎”
“喂”伊萬不爽,“別太過分了,他是病人。”
“想。”費佳還是想。
“行吧。”
我只好答應明天晚上來接他出院,總算讓伊萬滿意了。
要說費佳失憶了,我不太信。要說這兩人只是簡單的醫患關系,我更不信。
但無論怎樣,我都不想讓伏黑姐弟再參與我的人生。
他們被好心人收養,讀書上學,畢業后再做份自己喜歡的工作,遇到喜歡的人,各自成家,過完幸福平靜的一生,才是我這個圣誕老人的孫女,真正想送給他們的禮物。
第二天上午,我不顧坂口安吾的挑三揀四,草率地結束了工作。
“櫻溪小姐,這里還有問題。”他指著一份報告說。
“不急,等我相完親回來再看。”我低頭整理著便當盒,里面是我剛從單位食堂打包的飯團。
食堂里最好吃的是奶酪拉面和冰淇淋煎餅,但這兩種食物都不好打包,而且我也不想給五條悟帶筷子。
五條悟是我相親對象的名字,我和他昨晚通過郵箱聯系過,他沒有種田說得性格惡劣,還很紳士地表示吃飯的地點由我決定。
于是我定在了一個免費的公園,至于午餐,我表示由我準備。外食意味著要花錢,所以我選擇從食堂打包。
“相親”坂口安吾消息滯后,早晨辦公室里的人都傳過一遍了,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太宰君知道嗎”
“當然不知道。”我蓋上便當盒,“我和他非親非故。”
實際上太宰是知道的。昨晚我和他炫耀完,他連夜把我的自行車騎走了,害得我今天是跑步上班的。
坂口安吾皺眉,似乎想說什么,最后又沒吭聲。
“你桌上那塊糖能不能送我”我指著他桌上的潤喉糖說。
他扶了扶眼鏡,打開抽屜,給我拿了一盒新的。
“不用,一塊就夠了。”我拿起那塊潤喉糖塞進口袋里,“給五條君的飯后甜點。”
“真的要去相親嗎”坂口安吾又問了一遍。
“你不信去問種田長官,是他介紹的。”我毫不猶豫地就把種田賣了。
路過的種田“”
正午時分的街心公園很安靜,這里沒有風,也沒什么人。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河邊,看到長椅上坐著一個人。
他穿著黑色西裝,戴著墨鏡,從側面看有點afia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