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我要把攝像頭先關一會兒,現在還沒到視頻拍攝的時候,之前的那一小段之后也剪掉,上次跟公安廳的人提起過這方面的事情,他們說盡量不要讓視頻中出現這種場面。”
之前為了拍攝容夏城的城市風光,所以祝覺一直把攝像頭開著,接下去的場面可不適合播出去,畢竟他們這是探尋怪物的視頻,而不是為了記錄這種審問過程。
“那你自己小心,我把攝像頭關了,保持聯系。”
另一邊的吳桐干凈利落的關閉了錄像,只是保持著語音通話。
“我需要你們幫忙去查兩樣東西,吳敬車上的那段經文,之前應該有錄下來,當時我就聽著不對勁,本來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問題,現在看來根本不是為了悼念吳瑞,而是這個家伙故意播放的,既然能夠影響到我,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音頻,還有他身上的這個紋身,盡快找到它所代表的意象。”
祝覺說話時并沒有避開吳敬,后者臉上的痛苦表情下隱藏著的驚慌足以證明祝覺找到了關鍵點。
“祝先生,之前是誤會,我以為你是殺死吳瑞的兇手,因為才對你做那種事......啊!”
邊說著邊爬向旁邊的一張座椅,想要靠著它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然而剛站穩,眼前便有人影閃過,緊接著另一條腿也遭到了重擊。
“這個理由不合格,繼續說。”
挑了挑眉,抬腳將正要往前倒的吳敬踹回長椅,祝覺從房間里找了兩根應該是用來捆被子的布繩,將吳敬整個人束縛在椅子上。
“媽的,這次我認栽,我知道你是怪誕工作室的人,我在整理吳瑞遺物的時候碰巧你們打電話過來,也知道你們的視頻很火,現在肯定很有錢,而你又是一個人來的,所以我就想綁架你,要一筆錢就放你走.....我說的是真的,如果我想殺你,拿木棍做什么,拿把槍不是更簡單!”
吳敬咬著牙,做出一副懊惱的嘴臉,緊接著說道,
“你這一次放過我,我可以給你賠償,而且你不是要拍視頻么,我可以找這邊的人給你指路,你要是非得跟我死磕......這紋身你也看到了,我是青蝰幫的,在容夏城,你要是招惹上我們,除非你現在夠膽把我殺咯,否則......哼!”
“這理由不錯,有點像真的了,這么說來剛才你什么都不肯說其實是想把這犯罪意圖遮掩下去?”
祝覺說著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一刻不停,將吳敬連人帶椅子拖到這個房間的窗邊,拉上窗簾,只將吳敬胸膛以上的位置露在窗戶上,在屋內找了塊抹布直接堵上他的嘴,隨后又將他的手機從衣服口袋里找了出來,強制關機。
“唔~唔~”
吳敬不明白祝覺為什么要這么做。
“我現在有個辦法來測試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說是看到我一個人前來,所以臨時起意要綁架我,既然這樣,肯定沒有別人知道你帶我來這,而你表面又是個開出租車的,現在是下午一點,屬于工作時間,那我們就在這等著......要不要打個賭?我賭不出一小時,就會有人因為打不通的你的電話而過來找你,到時候他們會看見你的背影印在這窗簾上,這窗簾還挺薄,應該能把你這‘宏偉’的背影印的很清楚,你猜他們會不會推門進來?”
直覺告訴祝覺,這個吳敬絕對不是一個一時興起的流氓綁匪,又是接機,又是做向導,中途還要特地帶他去一趟塑像館,到頭來卻指望用一根木棍來綁架他?
照他的說法,他是個黑幫成員,就算只求財,槍的作用總比一根木棍高吧?
他就是想要等這家伙的同伙耐不住性子上門找他,到時候一網打盡!
“我會等你的同伙過來,到時候我們再算總賬!”
雖說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視頻中的那段詭異嘶吼的來源,但現在都有人欺負到頭上了,他也沒有理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