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三年前,有人來新聞社問過同樣的事情,他找到雪莉,談了一會兒,僅僅只是幾句話,當時我就在附近泡咖啡。”
中年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上下打量著祝覺,往前一步湊近些,低聲說道,
“他們對話后的第五天,格林蒂斯家中起火爆炸,原因是天然氣管道泄露!”
“你覺得這跟那一場對話有關?”
祝覺往后退走幾步,中年男人知道他的意思,跟在后邊來到新聞社門口的邊角。
這些事情自然不能放在大庭廣眾下談論。
“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格林蒂斯那幾天看上去有些緊張,總是不停的在看窗外,我曾問過她是不是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她沒有回答我,嘴上沒有說,但我也是一名記者,如果連這點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沒有,那就白干這么多年了。”
“你有什么特殊的信息嗎?”
祝覺期待著中年男人能夠給他一些情報,格林蒂斯已死,他只能從其他地方入手。
在談論人權游行后突然死于爆炸,祝覺不得不懷疑當時格林蒂斯可能已經掌握了某些信息,這使得某些人不得不選擇滅口。
哪怕這只是個猜測,對于現在的情況來說,祝覺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很抱歉,我在當時沒有更深入的查訪,哪怕知道情況可能有些古怪,但我還是選擇了隱瞞.......并不是我.......先生,我女兒今年上幼兒園。”
興許是過去了三年的緣故,中年男人不再避諱些什么,臉上帶著慚愧,輕聲說道。
這份愧疚讓他對當時的場景念念不忘,直到今天還記憶猶新。
今年上幼兒園,那么三年前,她的女兒恐怕才兩三歲。
祝覺明白他的意思。
做為一名父親,他做出了對他而言正確的選擇。
“如果我想查下去,你覺得我應該去找誰?”
祝覺知道自己恐怕不能從眼前這人身上問出更多,只能轉移目標。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三年,我不想再因為它引起某些事端......那只會帶來更多的悲痛。”
“可是連死亡的真相都不去弄清楚,對于死者的家人不也是一種不負責任么,你放心,這只是我一個人的調查而已。”
“我確實不知道還有誰能知道三年前的火災內幕。”
中年男人顯然是有什么顧慮,仍舊逃避著祝覺的問題。
“我來此的目的是找到三年前跟我問同一個問題的人,而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和他懷抱著同樣的目的,早在三年前滅口就已經完成,沒有理由還要回到這給自己找麻煩,不是嗎?”
祝覺知道對方是在擔心自己的意圖,畢竟三年前那人來到新聞社問的是跟他一樣的問題,稍加思索后接著說道,
“給我一個名字,我保證他或是她的安全,我現在站在你面前,攝像頭也拍到了我的臉,如果你告訴我的那人出事,你完全可以報警,難道還怕抓不到我?”
為了獲取情報,祝覺只能耍些花招,不過他并沒有欺騙對方,要是找到知情者,他當然會保護那人的安全。
“菲林·普拉達,格林蒂斯的女兒,我會給你她的聯系方式,她在火災發生后一直執著于調查她母親的意外死亡,直至今日......我不知道把你介紹給她是否正確,但從今天開始,我會時刻關注她的情況,如果你傷害了她,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將你曝光!”
遲疑了許久,中年男人終于還是給出了一個名字,同時拿出手機拍下了祝覺的正臉照以及他的身材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