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祝覺所想,素子在午夜時分就回到了診所。
祝覺也不急著睡覺,簡單的洗漱后就在二樓的小客廳內碰頭,交流情報。
拉上窗簾,將外邊的風雨遮掩,為了確保隱秘,客廳里的吊燈也沒有打開,只是在中央的圓桌上放了個有著燈罩的臺燈,照明的范圍僅限于兩人坐著的沙發。
對此風鈴是最滿意的。
趴在光明與黑暗的交界處,不時的用爪子在兩邊伸縮試探。
“誰先說?”
穿著睡衣的祝覺邊用打火機點著熏香邊問道。
“我先說吧,你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整理過今晚獲得的情報,內容不多,很快就能說完。”
素子此時也是脫去了外套,只穿著一件黑色的工字背心,將短發扎在耳后,翻開桌面上的筆記。
她自己是用不著這玩意兒的,純粹是為了照顧祝覺這個“普通人”。
“先說15號社區的殺人案,我找到了一個當時負責案件調查的巡邏隊成員,你所說的金錢攻勢很好用,我以特殊記者的身份......”
“特殊記者?”
“就是花邊新聞的狗仔隊,網絡上是這么介紹的,這個身份不用說自己的所屬新聞社,比較安全。”
借助這個身份以及拍在巡邏隊成員面前厚厚的3沓錢,素子輕而易舉的撬開了前者的嘴巴。
發生在15號社區,魅色玫瑰夜場二樓的殺人案并非是獨立案件,甚至于在巡邏隊內部隊這類案件有著一個統一的名稱,骨樹殺人案!
“據對方所說,骨樹......骨頭的骨,骨樹殺人案的受害者死亡后表現出來的狀態驚人的一致,即身體內的某部分骨骼必然發生異變,后腦勺的位置也會生長出一種近似于蓮蓬的植株。”
在筆記本上寫下骨骼異變,連環殺人案,類蓮蓬植株這三個短句,素子的視線投向祝覺,等待他的詢問。
“這種手段可不常見,事實上我也剛掌握了一些類似的訊息......既然是連環殺人案,巡邏隊內部肯定也非常重視,他們有什么發現嗎?”
羅納給出的信息是跟荊棘教派有關,祝覺也覺得可能性極大,但這不管怎么說都是他們基于一張三年前的照片得出的結論。
想要以此做為發掘荊棘教派隱藏的秘密的鑰匙顯然還差得遠。
暫且撇開在角斗場內獲得的信息,祝覺想知道千帆城巡邏隊在這方面有沒有突破。
畢竟相比于祝覺和素子兩個半路出家的“偵探”,千帆城巡邏隊不論怎么說都是正規的巡檢部門,查案過程更有條理性,能夠調動的社會資源以及官方的照拂與配合都不是他們能比的。
“依照巡邏隊的查案習慣,他們是從兩個方面去進行調查,其一是受害者背景!”
素子說話的同時提筆在本子上不斷地書寫出一些人名以及職業名稱或是背景,緊接著說道,
“我收買的警員參與過骨樹案,所以他記住了不少受害者的情況,我在這里全部列出來。”
瑟雷斯,淤泥幫首領,15社區地頭蛇之一(最近的受害者)
拉夫格洛夫斯基,17號社區,暴力犯罪者。
約翰·明科斯,21號社區,毒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