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盡是些渣滓?”
視線掃過受害者的履歷,祝覺立刻找到了這些人的共同點。
“沒錯,到目前為止的所有受害者都有著犯罪記錄或是黑幫分子,幾乎每一個人都可以用你說的人類渣滓來形容。”
“專挑這些人下手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你列出來的這些人中的相當一部分都有著勢力支撐,干掉他們只會給自己招來除了巡邏隊以外的仇人,而且還是不擇手段的那一類人不是么?”
“或許是在執行正義?”
素子突然說道。
“以這種方式執行正義......雖然這些人確實該死,但這種手法,不管怎么說都有些過于極端吧?”
伸手點了點桌面上的骨樹照片,即便之前已經看過幾眼,現在看上去依舊讓人咋舌,
“與其說是簡單執行正義,倒不如說這只是包含在這種行動中的一部分思想,促使兇手將受害者變成這種狀態必然還有其他的原因。”
“這么看來問題的關鍵在殺人手法!”
骨樹的造型無疑越過了正義執行的界限,帶有極強的目的性。
“沒錯,看來盲生你也發現了華點。”
不知道什么時候,祝覺縮進了沙發,雙手合十放在唇邊,半瞇著眼睛冒充某位大偵探。
“這也正是我要說的第二點,巡邏隊內部對殺人手法的調查已經不僅限于內部的法醫機構,據說已經向上城區的某家科研機構申請檢測,結果還沒有公布或者說可能還沒有找到結果。”
完全無視了祝覺的裝樣,素子自顧自的往下說。
像是這種極為特殊的作案手法,巡邏隊自然不可能無視,估計從第一起案件開始就已經在進行調查。
只不過從眼下還沒抓到兇手也沒有對外公布任何信息的情況來看,這方面的進展恐怕沒有想象中那么順利。
“提起這個,我給你看樣東西,你先等等,我得回房間拿。”
因為睡衣的緣故,祝覺身上沒有口袋,而那顆棘皮圓球顯然也不是能從口袋里掏出來的東西,只能裝作回房間,到了門外再用空間戒指將東西取出來再回到客廳,連帶著拿在手里的還有從角斗場的培養室內獲取的資料。
用較為簡略的措辭將自己在角斗場經歷的事情從頭至尾的描述了一遍,著重強調了自己手上這兩樣東西的來由。
不出意外的,素子的注意力很快就被棘皮圓球吸引了過去。
“網絡上找不出相對應的物品,得用專業的工具才能檢測出這其中究竟隱藏著什么,按照你的說法,怪物頭頂的情況與骨樹案中受害者的情況有些相似,這是否意味著那些受害者異變形成的骨樹也結出過這樣的......果實一樣的東西?”
暗褐色,仿佛預示著某種不詳的凹凸不平的表皮在臺燈光的照射下泛著金屬色,觸摸時能夠極為明顯的感覺到寒冷,尋常人即便是瞄上幾眼都會覺的暈眩。
也就素子和祝覺能如此不在意的拿在手里研究。
“說起來骨樹案中受害者后腦勺的植株......事實上我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上面應該是長著某種東西的。”
拿起照片端詳,用紅色油性筆圈出后腦勺位置的特殊之處。
“有沒有制造骨樹案的兇手所追尋的就是這種東西?”
素子舉著棘皮果實說道,
“這里的條件不足以讓我們探知它的秘密,是否將它送回曙光城進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