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次輪到祝覺無法理解了。
“我跟他們有過幾次簡短的對話,那些人的思維邏輯,對外在事物的認知,都出現了極大的問題......舉一個簡單的例子,你看到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脖頸上掛著聽診器的人,第一時間會想到什么?”
“醫生,當然是醫生。”
這是所有人都會聯想到的身份印象。
“怪物,感染者如此稱呼你口中的醫生!”
紐卡斯往后靠倒在長椅上,兩指間有煙灰在身體的晃動中簌簌落在他身前的餐盤里,還沒吃過的牛排沾染煙灰,嫩紅色的表皮上不可避免的出現“污漬”,
“他們將我們這些想要幫助他們的人看作是怪物,認為自己沒有任何問題卻遭到了囚禁,不僅不配合治療,甚至還在找機會攻擊防疫所的員工,要是換做生命醫療集團開設的醫院,這種行為只會讓他們終身失去看病的機會,偏偏我們這里是防疫所,只能將他們的這種行為當成是重病狀態下的意外行為。”
“僅僅只是攻擊醫生,沒有別的什么特殊表現么,您剛才說他們產生了重度的幻覺,而據我從羅納先生口中得知,這些人很可能也是受到銜尾蛇組織散布的某種精神污染物的影響,他們的幻覺或許也有參考意義。”
祝覺經歷過那種特殊的狀態,盡管瘋狂的幻想不斷侵蝕著自身的理智,但如果能熬過去,他往往能從中感受到一些訊息。
預言術就是最好的例子。
這些感染者明顯也是受到了伽達蒙子體的影響才會變成這樣,他們在陷入瘋狂之際,勢必也會看到某些特殊的幻象,興許在常人看來這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但祝覺認為這其中或許也隱藏著有價值的訊息。
“表現......陷入重度幻想的感染者時常會有囈語,說我們都受到了蒙騙,這個世界并不是真實的世界,偶爾他們的視線會集中在房間沒人的角落,然后對這那兒說話,仿佛那邊就站著一個人在看著他......我沒有過多的去聽這些瘋言瘋語,那令人頭疼,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找專人錄制并且記錄一部分內容。”
沒有人會去在意瘋子的言語,更別說那些家伙還有極強的攻擊性和傳染性。
“我覺得很有必要,眼下我們不能錯過任何可能的線索。”
銜尾蛇組織留下這些感染者,顯然不是因為遺忘了他們,也許是想讓他們感染更多的人,亦或是達到別的什么目的。
不論如何,祝覺都認為有探究的必要。
“沒問題,這方面我會注意。”
這不是多么難做到的事情,在紐卡斯看來既然是那人刻意提及的事情,防疫所為此特意留個心也沒什么問題。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又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
隨著紐卡斯電話的響起,兩人便不得不重回新聞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