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認得這個名叫溫芙的姑娘,她跟她母親一塊住在林場附近,印象中是個溫順能干的小姑娘。
“這是怎么回事”馬丁不太高興地問,“報案人在哪兒”
“他就在那兒,”溫芙不動聲色地對馬丁說道,“但在您正式問話之前,我有幾句話想單獨和您說。”
巡查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又掃了眼她身后的少年,故作威嚴地示意手下站在原地,帶她走到了休息室的門外。
“你要說什么”巡查官從口袋中掏出一支鋼筆,冷冷地問道。
溫芙醞釀了語氣一下才說“今天早上我聽說了霍爾神父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
“但愿你來不是只為了和我說這個。”馬丁打開手里的記錄冊,一邊轉開筆蓋筆蓋,一臉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他不是這個鎮上的人,他是誰,叫什么名字”
“他的名字并沒有他家族的姓氏來得耀眼。”溫芙取出一塊金色的懷表遞給他,打開金色的表蓋,里面是一朵薔薇花的紋樣,那是來自宮廷的圖徽。
馬丁的神情發生了一些變化,他隱蔽地朝著身后的休息室里瞥了一眼,慎重地問“什么意思”
溫芙繼續說道“我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一些空穴來風的事情我是說,比如霍爾神父私下里似乎也會和一些人做點兒有關教區墓地的生意。”
馬丁心中一沉,他當然知道她在說什么,霍爾神父干了很多年的尸體買賣,而那些非法轉賣的尸體里,不少都是牢里的死刑犯。他每年給巡查隊一小袋金幣,對于那些尸體的去向,他們則睜只眼閉只眼。
“我從沒聽說過這些事情,”他拉長了臉,嚴肅地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都是些空穴來風的傳言,不過我可憐的朋友昨晚的確遇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溫芙隱晦地說,“他昨天在教堂受到了襲擊,有人從背后打暈他之后把他裝在裹尸袋里拖去了地下墓室,幸虧那一下沒有立即要了他的命。他醒來后,從墓道里逃出來,跑到了我這里。”
馬丁沉默了一會兒,他沖著手下招了招手,隨后在來人耳邊輕輕說了句什么。溫芙看見那人走進休息室站在了澤爾文身旁,溫芙猜他大約是想驗證一下她所說的話。果然透過門縫,她瞧見澤爾文的目光越過那人朝她看了過來,兩人短暫地對視了一秒,隨后澤爾文站起身,撥開頭發,允許他檢查自己昨天后腦上的傷口。
“這塊懷表你確定真的”馬丁還握著手里的那塊金色懷表,將信將疑地摩挲著那上面的薔薇花圖案。
溫芙鎮定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他是在鳶尾公館,如果您不太相信的話,可以等審判庭派人來這兒,我相信核實他的身份是這件事里最容易的部分。”
按照杜德的律法,案件中只要涉及到貴族,無論這個案子發生在哪兒都應該轉交給王城的最高審判庭來參與審判。正好這時,那個檢查傷口的手下從休息室里走出來。他沖長官點了點頭,肯定了剛才溫芙的話。
馬丁當然不愿意將這個案子鬧到審判庭去,因為一旦如此,霍爾神父非法買賣尸體的事情一定會被發現,到時候就會牽連到鎮上的巡查隊,只要想想就讓人頭疼。
“不,我認為沒有這么復雜”巡查官合上了手里的記錄本,像模像樣地斟酌了一會兒,含糊地說道,“這當中或許存在著一些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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