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出現在議會廳開始,澤爾文的目光就再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不過溫芙像是不認識他似的,直到站在了他們跟前,都沒有看過他一眼。
公爵無疑也在審視著她,等她停下腳步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扎克羅像是朋友那樣與她閑聊道“你叫什么名字”
“溫芙。”女孩低著頭像是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扎克羅好奇地問“你會畫畫”
“墻上那幅畫就是我的作品。”溫芙說道。
扎克羅“可那上面寫著博格科里亞蒂的名字。”
溫芙“因為博格先生花了十個金幣從我這兒買走了這幅畫。”
她的話音剛落,一旁的博格率先忍不住憤怒地大喊道“她在說謊”
公爵對他的失態表現出一定的反感,于是博格又不得不閉上了嘴。
扎克羅又繼續和顏悅色地問道“你要怎么證明這幅畫是你的”
像是被他的語氣所鼓勵,溫芙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
一頭漂亮的棕發,深邃的眉眼,高大的身軀近距離看,他和壁畫上的加百列更像了。溫芙扇動了一下眼睫,很快又垂下眼“那畫上的原本是個男人,但博格先生買走了這幅畫,所以我才在原本的畫面上做了一些處理。”
雕塑師羅萬希尼聽了這句話立即滿意地說“憑你愿意承認這畫上的是個男人,我倒是更愿意相信這幅畫是你的。”
詩人無奈地瞥了他一眼,一旁的里昂客觀公正地說“這無法證明這幅畫屬于你。”
溫芙沉默了一會兒,就在眾人都以為她再拿不
出其他可以替自己證明的證據時,她忽然輕聲道“如果我能證明這幅畫上的是個男人,是不是就能證明這幅畫屬于我”
里昂頓了頓,一旁的公爵眨了眨眼睛,他饒有興味地抱著雙臂對她說我想是的。”
于是溫芙重新抬頭看向墻上的畫,她低聲說道“我在這幅畫上犯了一個錯誤,它這樣顯眼,并且一直在那兒,真奇怪沒有一個人發現它。”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再一次望向了墻上的那幅畫,所有人像是突然開始玩一場尋寶游戲,屏息凝神的想要成為那個第一個發現錯誤的人,以此來證明自己比在場的其他人都要聰明,以至于一時間大廳里安靜到針落可聞。
尤里卡狐疑地收回目光,他小聲地對澤爾文說“她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澤爾文沒有理會他,他看著畫板,回想起自己坐在那張床上,曲起腿,身子微微后仰,他的頭望向一側,背對著畫框,畫家坐在他的側面,他的目光自然地落向一旁
“鏡子。”澤爾文低聲吐出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