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昭趕緊把他腳脖子上掛著的袋子解下來,看完紙條后,忙不迭地把疊成三角形的符箓放病人胸口上。
不過幾分鐘,昏迷的病人就醒了過來。
“大夫,我怎么感覺我的心口,發涼啊”
木昭給他把了脈,脈象比剛才好一些。再摸他胸口,確實有些涼,不過那張三角形的符紙比他胸口還涼。
張大夫也給病人把了脈“有點弱,好歹能摸到脈象了。”
黃院長和趙醫生不懂中醫,好奇地摸了摸病人胸口的三角形符紙,冷的冰手。
真是神了
老人們都說荒山野地多妖怪,長寧公社這個地方依山傍水,鬧出這種事情應該也正常吧。
黃院長和趙醫生都盯著木昭,特別是黃院長,真是沒想到,他們家的人還有這種本事。
病人狀態穩住了,木昭把黃院長拉到病房外“院長,現如今都是新社會了,這種咱們也說不清,說出來也只會惹來麻煩,您看”
“你放心,這事兒就咱們幾個人知道,醫生護士我都交代好了,病人治好了就送走,這事兒不會外傳。”
這個病人特殊,黃院長專門把人安排在角落處最偏僻的病房,就是怕傳出什么不好的話來。
黃院長知道他的擔心,笑著道“咱們是正經醫院,正經給病人治病,又不是害人,你別想太多。”
“謝謝院長。”
木懷玉匆忙下山,木玄璣也跟著下來了,為了趕路木玄璣騎著花花到土地廟處才叫花花回去。
木懷玉背著孫女往縣城趕路,艄公撐船很快,一點也沒耽誤,到縣里還是天黑了。
“哎呀,族長,小族長,您們都來了。”郭紅等在碼頭邊,船還沒靠岸就遠遠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
“情況怎么樣”木懷玉上岸就問。
郭紅趕緊拉了一下“族長您不知道,中午那會兒病人都吐血昏迷了。多虧了族長送過來的東西才保住一命。”
碼頭上人多嘴雜,郭紅左右看了看,湊到族長耳邊小聲道“我剛才過來接您的時候,病人胸口上的金黃色的符箓變黑了不少。”
木懷玉心里有數“帶路,咱們趕緊去。”
第一次下山的木玄璣趴在奶奶背上,一邊趕路一邊看路邊兩邊的建筑,泥瓦房里夾雜著磚瓦房,走進草藥街,草藥街的房子都是木房子,看著有些年頭了。
草藥街前頭一拐就是縣人民醫院,一棟兩層樓的建筑,規規整整,看著還很新。
“族長,走這邊小門。”
郭紅帶路,小門進去右手邊再左拐,最里面那間病房就是了。
病房門口站著好幾個中年人,木昭年輕站在最前面,一看到人來了就趕緊迎上來“族長,小族長。”
木懷玉點了點頭,把孫女放下來,木昭趕緊幫了把手。
木玄璣穩穩站在地上,木昭給兩邊的人互相介紹。
黃院長笑著過來握手“您好您好,木族長,這次麻煩您了。”
木懷玉表情溫和“院長好,我們先看看病人吧。”
“應該的,應該的。”
木懷玉牽著孫女一走進病房,就感覺病房里的空氣都比病房外涼了好幾度。
陰氣重啊
木玄璣一眼看到病人敞開的胸口,符紙放在病人光著的胸口,符紙被陰氣浸染黑得跟墨一般。
天生道體,雖然不能修煉,她的眼睛看陰物一看一個準。
一條額頭凸起的白蛇盤踞在那人身體里面,張開的嘴里不停地吐出陰氣,那人身上的三盞陽火顫顫巍巍將要熄滅。
捏緊奶奶的手,木玄璣冷聲“奶奶,這人快要死了”
這人欠了白蛇的命,該他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