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老二的臭脾氣上來,揚起巴掌朝有為大步走去。有為早有計劃,快速朝地里跑“舅母,二叔打人”
喜兒轉頭,鐘老二停下,指著有為“不懂尊卑的小王八羔子,過來”
離山近的地里別的不多就是石頭多。喜兒隨便抓起兩塊小石頭朝他砸去。鐘老二慌得躲閃,躲掉一塊沒躲掉第二塊,砸在他腹部。
鐘老二氣得本能朝喜兒走來,喜兒拎著鐵鍬迎上去。鐘老以為他被氣昏了頭忘了喜兒力大無窮,慌忙大聲喊“二哥”
鐘老二停下,鐘老趕忙勸道“她傻你也傻”
“對啊。”鐘老二心理平衡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
喜兒撿起兩塊石頭朝鐘老砸去,鐘老拔腿就跑,比有為還像個兔崽子。
村正倍感丟臉“就這也有臉怪有為不懂尊卑。有為滿口臟話也是跟他們學的。”朝西邊看去,果然鐘老娘在老門外坐著,“尤其是她。虧得她也好自稱曹孟德的后人,以前在長安也是大戶人家的千金。”
沈二郎不禁說“長安哪有姓曹的大戶人家。鐘家以前只有間雜貨鋪子,還是開在西市最西南。”
“那邊偏僻”
沈二郎“貴人多在東邊,或皇城周邊,就算有在西邊買房那也是西市東邊或東南。西南快出城了。”
村正聽說過長安房屋貴“間鋪子也很值錢啊。”
“早年不值錢。今兒你稱王,明兒我登基,誰有心思置辦房產”
村正頓時想起“亂世黃金”,那亂世間鋪子可能不值一兩金。如今怕是得賣十兩亦或者更多。
“鐘家不該搬到此地。”村正替鐘子孟感到可惜,他是長子嫡孫,歷來長子嫡孫繼承家業。
沈二郎“城里米面貴,沒地方種菜養雞,不搬吃什么呢”
村正恍然“這些年再窮也沒斷過吃的,我一時忘了。”
沈二郎轉向鐘老二“他看什么呢”
村正“地里石頭多,等著鐵锨鐵锨壞了幸災樂禍。”
沈二郎心說,世人常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安陽縣山水富足,鐘老二也不是土生土長的鄉野小民,怎么也這么可惡。
殊不知有的人就算飲露餐霞也不可能變成仙家。
村民習慣了鐘老二抄手看熱鬧,鄭家人不好說道四,都當他不存在。喜兒受不了,鐵鍬一扔就朝鐘老二走去。
鐘老二后退,喜兒上前,鐘老二轉身疾走,喜兒緊追不放。沈二郎叫住她。喜兒停下扭頭“干嘛”
“累不累過來歇息。”沈二郎吩咐小外甥拿板凳。
村正坐夠了,把板凳讓給喜兒“我去地里轉轉。”
喜兒坐下,沈二郎又叫有為把水壺拿過來。小薇拎著水壺從屋里出來,二郎用他的杯子倒水“怕不怕”
喜兒不明所以“怕什么”
“杯子上有毒。”沈二郎到姐夫家就叫姐姐給他單獨備一副碗筷。鐘子孟覺著那樣顯得小舅子像個外人就沒同意。用小舅子用過的碗舀水喂豬喂雞,牲口無事,沈二郎只能同意跟姐姐姐夫一口鍋里用飯。但是不許家人用他用過的碗筷杯子。除非清洗過后。
喜兒不知道這些情況,但喜兒不怕“你又沒有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