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遞給她,喜兒沒接。沈二郎不禁苦笑。喜兒明白他誤會了“男人和女人不可以用一個杯子,我娘說的。”
沈二郎險些被她的話噎過去“我是你相公”
“為什么你想是的時候就是,你想不是就不是啊”
好問題沈二郎無言以對。
喜兒得意的瞥他一眼朝屋里去,拿個杯子出來喝一杯水,放沈二郎另一側“幫我看著啊。”
“累不累”沈二郎擔心他的傻妻不知疲憊。
喜兒有點脖子疼,指著脖子叫外甥女幫她捶捶。有為上手“舅母,我幫你”
肩膀輕松多了,喜兒繼續干活。
地里石頭多,坑不好挖,溝渠更難挖,鐘子孟回來看到溝渠只有淺淺一條,后悔租這么多地。他又不是不知道地里全是石頭,否則也不至于多年只拾掇出六畝旱地。
荒地那么容易收拾,村民怎會容他租兩百畝。
喜兒要不是靈泉在手也不敢要這么多地“姐夫,什么時候種樹”
“現在種吧。”事已至此,愁也沒用。鐘子孟問比他懂得多的村正怎么種。
村正指著棗樹和柿樹“村里最不缺這兩樣,沿著溝邊種,熟了也沒人打棗摘柿子。你買的葡萄樹種里面。扎好籬笆墻安個門,平日里用鎖鎖上。否則不夠你老娘糟蹋的。”
此言甚是。幫鐘子孟干活的二十位村民連連點頭。
雖說多數人家貧需要借糧,偶爾也會嫉妒鐘子孟有個擅經營的小舅子。可是親眼看到沈二郎坐在門外一動不敢動,指著姐夫養,他們也不好偷鐘子孟的果子。再說了,葡萄泛紅的仲夏時節山上的野果都吃不完,何必禍害鄉親辛辛苦苦種的果子。
喜兒替姐夫決定“你們種樹,我去打水。”
每桶水放半碗山泉水,喜兒擔心放多了種出異種招來山賊土匪街溜子。縱然要種也得等沈二郎痊愈后再種,一把扁擔能使出方天畫戟的氣勢,屆時看誰敢惦記她的果子。
金烏西墜,西邊布滿晚霞,鐘子孟買的果樹苗種到地里,兩百畝外圈的溝渠才挖半尺深。
下午喜兒又山上弄到兩只野雞和十幾個蛋,兩只雞全給她爹就沒留他們吃飯。鐘子孟吃著香椿炒蛋,唉聲嘆氣“得挖到猴年馬月”
沈二郎“今兒才開始挖,都不知道底下有什么,等挖下去就不慌了。何況斜著挖下去,越挖越窄,最后一尺半天就差不多了。”
沈伊人勸道“縣里賣樹苗的不是說了嗎明兒尋到就給咱們送過來。我們不用過去拉樹苗,也能幫著一塊挖。”
喜兒喝口白開水“姐夫愁啥今兒挖的慢是一半人幫我挖坑種果樹了。果樹種下去都去挖溝不就快了。”
鐘子孟眉頭松開,他真是忙糊涂了。
“比我還傻。一個個嫌我傻。”喜兒不等姐夫回答就問,“有為,咱家誰最聰慧”
小童不假思索“舅母”
喜兒重重地點點頭“大傻,二傻,傻。”指著姐夫、姐姐和外甥女。
小薇氣笑了“你們仨是什么”
喜兒“我是大聰明,相公是二聰明,有為是小聰明。”
小童不服氣,大聲問“為什么我不是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