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捂住額頭,鮮血從他指縫里流出來,他狠狠瞪過去,威脅的話還沒說出口,白真真的斷子絕孫腳已經抬起來了。
“唔”
這下,常一瑞疼得叫都叫不出來,捂著痛處,渾身弓成了蝦子。
白真真隨便給他一腳,他就躺下了。
常一瑞感覺自己,好像碎了。而且,似乎不是錯覺,他摸到了溫熱的液體。
“救命救命”他忍著劇痛,慌忙拿口袋里的手機,就要撥打120。
白真真一腳踢開。
手機滾到遠處。
“剛才,想對我做什么”鞋尖踩住他的胸膛,將他踩回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手機我的手機”常一瑞現在滿腦子都是手機,是救護車,是他破掉的命根子。
白真真“嘖”了一聲。
又給了他一腳“別惦記了。”
常一瑞死死瞪大眼睛,驚恐映在他的眼珠子上,隨即眼白一翻,暈了過去。
白真真低頭,看著他剛才掐她脖子的手,抬腳,踩上去。
碾動。
“啊”常一瑞痛得醒過來。
睜眼就看到白真真的臉,破口大罵“賤人你給老子等著”
白真真彎腰,一煙灰缸將他砸暈過去。
常一瑞昏過去之前,滿腦子都是,這女人怎么這么囂張還這么惡毒
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白真真嫌棄地丟掉染血的煙灰缸,拿了張紙巾擦手,將常一瑞的手機關機,從窗口丟出去。
手機墜落在柔軟的草坪上,靜悄悄的。
她看向常一瑞。狠嗎
白真真并不覺得。當年她做任務時,被人生拔指甲,剖腹挖心,和惡犬關在同一個籠子里
他這點教訓實在是小意思。
“我是養女。”她若有所思,“誰都能來欺負我。”
但她是來養老的,不是來受欺負的。
再看袖子,被潑濕的部分已經干了。她穿著深色裙子,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確定自己沒有任何不得體后,白真真打開被鎖上的門,走了出去。
離開之前,看了一眼門上掛著的“正在使用,請勿打擾”的牌子,掉頭走開。
宴會廳內依然觥籌交錯,一派熱鬧景象。
白真真走下樓梯,沒在廳內看到于楚楚的身影,也沒看到于安琪的影子,立刻明白,屬于真假千金的劇情開始了。
只是,當她看到門口打電話的身影時,眼睛慢慢睜大“哥哥”
蔣行越為什么還在
他為什么沒去劇情點報到
“怎么了”蔣行越打完電話,一轉身,就看到白真真在不遠處看著他,長腿邁動,沉穩走來。
白真真眨著眼睛,視線從他精明厲害的臉上移開,說道“于小姐,我是說于楚楚呢”
“你找她”蔣行越問,就在白真真以為他知道時,就聽他說,“你打她電話。”
好主意。
她怎么沒想到可以打電話呢
好個鬼啊于楚楚這會兒肯定被欺負,拿不到手機啊能隨便打電話求助的困境,還是困境嗎
“嗯嗯。”但蔣行越在前,她還是拿出手機,裝模作樣地撥打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