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太太有自己的圈子,說了些體貼關切的話,也走開了。
跟在她身邊的白真真,則被打發走了“你自己玩去。”
蔣行越同樣忙著應酬。
白真真一轉頭,看見了沈鳶,舉起手沖她揮了揮,沈鳶回以一個點頭微笑。
“哎呀”忽然,一個侍應生不小心撞到白真真,托盤里的酒水灑在她的裙子上。
雖然白真真躲了一下,但沒有完全避開,袖子被打濕了一小片。
“抱歉,抱歉。”侍應生愧疚極了,“這位小姐,我帶您上樓收拾一下吧”
白真真看了看他,轉身道“帶路吧。”
侍應生把她帶到二樓的一間客房里。
“我讓人來給您清理裙子。”侍應生將她帶進去后,就退出去了。
他是男生,當然不合適給她清理裙子,要找一位女侍應生過來。
“收了多少錢”白真真問。
男生退到門口的身軀頓住,差點撞在門上,抬起的眼睛有些慌亂“您在說什么我沒有收任何人的錢。”
白真真瞥他一眼,沒有再問。
男生趕緊出去了。
門被關上。
白真真望向房間里,是個很普通的客房,沒有特殊氣味,電路也好著,沒有斷電的征兆。
她走到窗邊,將窗戶推開,發現下方是整齊的草坪,看起來十分柔軟。
吱呀。
門被重新打開了,白真真回頭,不出意外地看到一張討厭的臉。
“有事”她倚著窗臺,不緊不慢地道。
常一瑞關上門,反鎖。
陰沉著臉,朝她走過來“白真真,你的心真狠”
白真真背著雙手,倚著窗臺,姿態松弛,看不出絲毫緊張或害怕。
視線掃向他的兩只手,漫不經心地說“你的手不是沒斷嗎”
當然不會真的打斷他的手。他們又不是黑澀會。
“你哥做的,可比打斷手還狠”常一瑞神情狠厲,盯著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吃了。
他正跟妹子玩呢,刷卡時被告知,卡不能用了。
打電話回去,被狠狠訓斥一通“你干得好事惹誰不好,你惹蔣行越的妹妹”
家里不止他一個繼承人,他就因為這事,被踢出繼承人的行列,卡也被停了。
“白真真,我給你一個后悔的機會”他走到她身前,不過一陣子沒見,瘦得眼眶都凹進去,顴骨高聳,整個人面相都變了。
白真真抬眼,清純靚麗的臉龐,并沒有因為他的惡意靠近,就變得驚慌。
“我哥就在樓下,你想做什么。”
常一瑞的眼里劃過忌憚,隨即又鎮定下來,陰沉地笑了“白真真,你不過是一個養女。”
“所以呢”
常一瑞的手抬起來,掐向她的脖子“你憑什么有恃無恐我聽于安琪說了,你在蔣家根本不受重視,你連零花錢都沒有”
“你說,如果我們的事被大家知道了,蔣家會教訓我,還是認下我這個女婿”
他眼神閃爍,像在做一場瘋狂的美夢。
白真真想起來,那天陪于楚楚逛街時,好像是看到于安琪的影子。
這女人可真夠狠的。
“沒錯,我不受重視”白真真點點頭,隨即抬起一直背在身后的手,舉起煙灰缸,出其不意地砸過去
“啊”常一瑞頓時發出慘叫。
她用力太猛,常一瑞離得近,加上猝不及防,一下子被砸破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