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洲的腳扭傷有點嚴重,這可不是養十天半個月就能好的。而且不單單是靜養,他后面還要進行康復訓練才行。
笑死。
他如果不遵醫囑,以后估計都打不了球了,除非他能夠像小美人魚一樣,踩在刀尖上跳舞。
她慢悠悠喝完牛奶,然后卸了妝,換上一身素凈淡雅的衣裙,去程遠洲房間探望。
“叩叩叩。”她敲門輕聲,“程先生,是我。”
就這個語氣,程遠洲就不想看見她。
沒人應聲,白真真等了等,就推開房門。
“程先生,對不起。”她站在門口,雙手拘謹地交握在身前,“給您添麻煩了。”
程遠洲穿著一身深藍色睡衣,坐在床上,一本薄薄的畫冊被他平攤在腿上,珍惜地輕輕撫著。
“出去吧。”他淡淡道。
白真真沒有多話,老實巴交地應聲“是。那您好好休息。”
轉身,帶上門。
臨走之際,她忍不住回頭“您多保重。憂思傷身。”
她口吻擔憂,眼神里還多出幾分感懷,程遠洲吸了口氣,手指微蜷“知道了。”
白真真沒再說什么,輕輕帶上了門。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盡職盡責的打工人白真真,連早飯都沒吃,先去程遠洲的房間打卡。
“程先生,早上好。”她見房門是開著的,便站在門口,向里面打招呼。
程遠洲抬眼,看見的是脂粉未施,她本來的樣子。
“嗯。”他微微頷首。
白真真便問“您吃過早飯了嗎需要我陪您一起嗎”
“不用。”程遠洲神情淡淡。
他對著蘇傾之外的女孩,沒有多少溫柔和耐心。
“那不打擾您了。”白真真說完,離開了門口,下樓去吃飯了。
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自從因為白真真而漲了薪水后,她嘴上沒有多說,做的飯菜越來越傾向白真真的口味。
白真真喝著鮮美的皮蛋瘦肉粥,聽阿姨問她“白小姐,程先生不吃飯,可怎么辦”
不吃飯白真真喝粥的動作微頓,眼眸抬起“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回來,不是很晚了嗎,但我想著程先生下午只喝了一份湯,不擋餓,就給他做了份夜宵,他沒吃。”
“今天早上,我擔心他肚子餓,早早就煮了粥送上去,可是程先生只吃了兩口。”
阿姨說著話,表情很不安。是她做的飯不合程先生口味嗎她會不會被辭退啊
難怪不要她陪著吃早飯,原來是吃過了啊。
白真真安慰阿姨“他餓了會吃的。人心情不好的時候,是沒什么胃口,這不關你的事。不要多想。”
阿姨見她眼神清亮誠懇,忍不住道“白小姐,你人真好。”
白真真不禁一笑“您做飯也很好吃啊。”
這話寬了寬阿姨的心,小聲說“那我不打擾您吃東西了。”
白真真慢條斯理地吃過早飯,然后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