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兩人晚了一步出發,賀宴的豪車還是要比學校的巴車要快,兩伙人幾乎同步到了機場,機票是學校訂的,普普通通的經濟艙,但路程也不過八九個小時而已,也都在能忍受的范圍內。
過安檢檢票的一路上,眾人再次意識到了賀宴的貼心程度,是令人意外的程度。
可能是行李太多,賀宴身邊那個很久的李特助,也在隨行中。
賀宴推了兩個行李箱,李特助也跟在身后推了兩個,看上去塞得滿滿當當的大箱子連托運都很艱難,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弄好。
托了沈聽雪的福,他們這一組人全都升艙了。
本來按理說,賀宴只需要把他和沈聽雪的升艙就足夠了,但是考慮到那些人都是沈聽雪交流會的組員,不管看在沈聽雪的面子上,還是出于別的考慮,賀宴都自費幫他們一起升了。
只是頭等艙的位置是不夠的,剩下的人全都都在商務艙。
得知這個消息,原本看賀宴還百般不順眼的眾人,突然之間覺得他也不是那么的面目可憎配不上沈聽雪了。
畢竟,吃人嘴短。
不用擔心有人心生嫉恨,賀宴摟著沈聽雪,大搖大擺的去了頭等艙的候機室。
階級決定一切,這句話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蠻有道理的,最起碼候機的時候,不用坐冷冰冰的硬板凳,而是軟軟的沙發。
漂亮的服務小姐端來了紅茶與水果,還沒有放下,就被賀宴制止了。
這種品質的東西,即便沈聽雪不說,賀宴也知道他一定不會喜歡吃,而且紅茶,沈聽雪也只喝大吉嶺紅茶。
“水就可以了。”
“好的。”
頭等艙的服務小姐不會有那么多的廢話和疑問,顧客說什么她做什么,完美的笑容永遠都是那么的得體。
通道不同,登機的時候,他們沒有和交流小組的人走在一起,而是通過專門的通道登機。
頭等艙的位置一共有八個,算上沈聽雪和賀宴外加一個李特助,其實也還有位置,只是交流小組的人多,坐不下而已。
李特助的位置選的靠后,剛好在隔了兩個位置,既能隨時聽清楚賀宴吩咐,又不會在兩人的視線中出現,聽到什么不該聽的,是最禮貌的社交距離。
可雖然如此,李特助還是有一種自己會被滅口的荒謬感覺。
因為他好像看見了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論發現自己老板是個舔狗會被辭退嗎
沈聽雪好像不是很喜歡坐飛機的感覺,倒也不是暈機,只是會不舒服,從坐上飛機開始,他整個人就蔫蔫的,縮在放倒的沙發椅里,裹著一條毛毯睡覺。
賀宴坐在他旁邊,時不時就會看一眼沈聽雪,如果發現毯子有一點下滑的痕跡,就會馬上帶回去。
沈聽雪中途醒了不止一次,每次都神情厭厭,皺著眉抱著膝不說話,每到這個時候,賀宴就會心疼的跟那什么是的,特卑微的哄人,李特助聽了后,除了不堪入耳,沒別的話講。
飛機上的空調始終都是恒溫的,即使再想要調高也不會有特別大的變動,沈聽雪是畏寒的體質,越接近俄羅斯,他身體就越涼。
他的身上裹著賀宴的大衣,腿上還蓋著一條毛毯,可作用都不是很大,沈聽雪還是被凍的細細顫抖,難受的皺緊了眉頭。
賀宴沒辦法,他只能多找空姐要了兩條毛毯,一條蓋在自己身上當鋪墊,一條攏在沈聽雪身上,隨后伸手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