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鳴在門外聽到樊株的慘叫,握在門把手上的手顫了兩下,最終還是沒敢打開門。
他輕聲說著樊株聽不到的話“這池逞是個教官呀,從小就看不慣散漫不努力的人,小株株你怎么能直言不喜歡學習呢,裝也要裝個樣子嘛。”
“不過,池逞這孩子還是有分寸的,應該不會讓樊株真的受傷。”
郁鳴想著樊株的成績,以及那不愛學習還理所當然的樣子,輕咳一聲,悄悄下樓。
他還是帶著哈里給這小兩口準備晚飯吧。
郁鳴離開時,還能聽見屋里的樊株在哭鬧“你怎么能打我屁股,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池逞看著被自己壓在床上的人,渾身上下,除了屁股,哪里還有肉
不打屁股打哪里。
他也懶得解釋,只一手牢牢按在樊株背上,另一手抬手起勢,小臂崩出的肌肉線條,及清晰的血管走勢,散發著濃濃的荷爾蒙。
他壓抑著心里變態的想法,也壓低了自己渾厚的聲音,“你現在知道自己錯了嗎”
樊株像一條魚一樣掙扎起來“我沒有錯,我只是想和你生孩子”
他哪里有錯了。
人又不是一定要學習,又不是一定要讀書
他就是想要生孩子又怎么了
池逞咬牙切齒“你現在還是個高中生,你怎么能滿腦子都是生孩子”
“你從前的人生都是在孤兒院度過的,那段時間對你的世界觀影響很大,你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如今有機會多和其他人接觸,多看看這個世界,就不會再有那樣單一的想法。”
樊株不懂。
他作為一只蜘蛛,一只從小就被灌輸繁殖,且基因促使他大多數時候都會思考繁殖的盜蛛,他不懂人類的那些需求。
同樣,他也不愿意被池逞這樣按在床上打。
樊株越是反抗,越是扭動得厲害。
甚至不小心傷到自己,哎喲哎喲了兩句。
若是池逞手下的那些學生,就算是那個oga學生,池逞也不會心軟。
在他手下訓練,練不好就是該受罰。
受傷也是訓練附帶的痛苦,他們作為軍人,就應該忍受。
可樊株一叫,池逞還沒開始心疼,按著樊株背的手已經下意識放松了。
樊株掙脫開來,立刻翻身,拳打腳踢往池逞身上招呼。
他一邊打,還一邊哼哼啊啊的哭痛。
池逞只是伸手格擋,都能檔得樊株大聲呼痛。
最后池逞只能任由樊株打他,反正也不疼。
可這人打著還不停了,這樣跋扈的性格更是不行。
池逞立刻提起他的腰,將他整個人反轉后,按在床上,又打了一下屁股。
啪一聲,樊株被打懵了。
樊株的哭鬧聲戛然而止。
挨打竟然還能梅開二度“明明說好了,不打老婆的”
樊株委屈又倔強。
池逞已經收了力,他聲音緊張霸道,帶著使人不由自主屈膝臣服的氣勢“是你不聽話,你的脾氣要改。”
“你太可惡了”樊株反抗不成,只能妥協,“我怎么改”
池逞道“你不能再說不學習,你現在是高中生,離開孤兒院時,你的老師和同學,都對你抱有期待,如果你考不上大學,我怎么跟他們交代”
池逞有極強的責任感,既然樊株已經成為他的未婚夫,他就有責任為樊株的未來考慮。
如果樊株有清晰的、對未來的規劃,即使與學習無關,他也一定會支持樊株。
可樊株除了生孩子,沒有其他想法,這是不對的。
池逞不知道樊株為什么只想著生孩子,可他不希望自己的伴侶,是一個繁殖機器。
樊株不懂大家怎么都讓他學習,好嘛,學習就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