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星牧欲哭無淚。
誠然,他喜歡尾巴,誠然,他喜歡耳朵。
但他從來沒想過,耳朵和尾巴長在雪豹身上,和埃爾維斯身上的用處會有這么大區別。
甚至更可氣的是,這項能力還是他自己幫著開發出來的
埃爾維斯以前可沒有和雪豹融合的本事。
遲星牧欲哭無淚。
恨恨錘了下埃爾維斯。
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感覺,從尾巴向指尖蔓延。
先是細微沉悶的痛,然后是無法壓抑的癢遲星牧覺得,就算電視里被抓進牢里的俘虜,也沒受過這樣的酷刑。
和毛絨絨的尾巴在軟肉里摩擦的感覺相比,羽毛撓腳心都是再遜不過的手段。
埃爾維斯一直觀察著遲星牧的表情。
感覺頭頂耳朵傳來的力道減輕。
一聲接一聲的怒斥也換做故意壓抑的悶哼,埃爾維斯知道,到了采摘果實的時候。
尾巴從水面探出來時,尖端有些濕潤,在暖黃色的燈光下一晃,涂著亮晶晶的顏色。
遲星牧臉色爆紅,劈頭蓋臉丟過去一張毛巾“快點擦干凈”
沾了水的尾巴更像雞毛撣子,故意在遲星牧面前晃了幾圈,埃爾維斯長臂一伸,把遲星牧抱起來,遲星牧猝不及防下忽然騰空,身體下意識做出反應,等真正圈住埃爾維斯以后,遲星牧才明白,雪豹為什么沒事總要自己騎在它身上。
大開的蚌殼讓豹尾有了可乘之機。
重新鉆進遲星牧懷里。
一米多長的豹尾,除去尖端還有剩余,遲星牧攥著尾巴往前拽,卻扯得自己更難受。
埃爾維斯笑他“看不出來小牧你這么急,是為夫有些偷懶了。”
遲星牧恨不得咬死這不要臉的豹子。
但又打不贏。
遲星牧重新躺回睡了幾天的被窩,枕頭綿軟舒適。
在遲星牧過去幾天少見沒有沉睡的日子,埃爾維斯一直在幫他曬被子。
窗簾確實沒有拉好,陽光鉆進來。
晃在遲星牧身上,如瑞雪映紅梅。
和遲星牧相比,埃爾維斯是個極有情調的人,這體現在他會在陽光很好的下午,準備自己和遲星牧喜歡的下午茶,除了配茶的點心有講究外,他還會精心選擇桌布和茶壺的顏色。
龜毛、細致、窮講究。
這是貓科動物身為貴族特有的習慣。
在小聲問過遲星牧同意后,埃爾維斯取出自己早就收藏的錦帶。
他一直覺得,紅色很襯遲星牧。
當第一條錦帶纏過腰間,順著腰窩向下,遲星牧忽然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像充了血似的紅,“等、等一下、埃爾維斯你要做什么”
埃爾維斯理所當然“穿衣服啊。”
“難道你洗完澡不穿衣服”
“但”
遲星牧的眼睛睜大,小尾巴被人抓住,他不敢反抗,更不好意思指責埃爾維斯給他穿錯了衣服。
哪有人洗完澡出來會穿這種東西
遲星牧覺得自己沉睡這三年,埃爾維斯一定跟人學壞了。
“這是你親口答應的。”
埃爾維斯表情無辜,攤手給遲星牧看他手上剩的錦緞,輕輕一扯,就讓遲星牧軟了手臂,攥緊一旁毛茸茸的豹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