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喻修志問“你的意思是,他、她是個女的可是從昨晚的視頻來看,他的身體具有明顯的男性特征。”
如果去頭去手,倒是寬肩窄腰,非常美型,也難怪也被誤認為是游戲ser。
“我也不清楚。”桑如秋同樣迷茫,“我只是看見,呃,夢見,他的肚子忽然大了起來。不過,懷孕應該沒有這么快吧那肚子大得有點可怕了像一只巨型蜘蛛。”
喻修志盯著桑如秋殘留著慌張的面孔看了兩眼,確認他說的是實話。“市內的樹林不多,再加上你說死者是個保安,我想要么是在銅湖公園,要么得去郊外了我會差人去這兩個地方瞧瞧,來驗證你的話。桑先生,你依舊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夢見這個怪物嗎”
最開始的時候,局里將蟲人怪物定位為異變者,即是那些修行中出了差錯、接觸了不詳的詛咒、或者信奉邪神的教徒等人。他們通常表現有獨特的外表、失控的理智和暴漲的血腥欲望。
但桑如秋的存在,又推翻了他們的定論。
很顯然,這個男人和怪物之間,瞧著互不干預,都是獨立的個體,內在卻擁有某種他們不清楚的聯系,似乎是通過夢境的載體
還有一點令人疑惑,據桑如秋所說,他早在幾年前就對蟲人有印象,甚至以此為藍本,呈現在了游戲當中。但是,蟲人卻是在幾年后的現在,才忽然出現,并大開殺戒。
無論這其中發生了什么,都絕不可能是純粹的巧合。
面對這老生常談的話題,桑如秋只沉默地搖搖頭。他也抓心撓肝,很想搞明白個中緣由,但實在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個古早的噩夢,直到今天早上,才將他的生活攪得天崩地裂。
噩夢世界,高塔一層。
站在落地窗前,舒星舟背著手,遙望遠處的驚雷,電光照在他的臉上,投射出青白的光影。
“雷聲越來越頻繁了。”青年低語道,“我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天氣還挺好的。”
這個“好”也只是相對而言。畢竟噩夢世界中沒有太陽,四周總是昏暗的,只有底下的一輪紅色圓月,寂靜無聲,發散著朦朦朧的輕薄紅光。
“不知道b096這事,和噩夢世界的變化有沒有關系。但總感覺不是個好兆頭一號,你清點完了嗎有沒有其他噩夢少員”
黑色的絨球攀跳上他的手掌,“咪。”沒有。
舒星舟面色緩和了些,“如果只是意外的個例,那還能挽救。不過,最好是抓緊時間,這件事鬧得越大,引起越多的關注,我就越不方便出手。”
因為性質惡劣,來歷神秘,逮捕蟲人已經成為監管局的第一要事。尤其是現在主力軍在外地,一旦情勢不妙,蒼山市遭不起更多的損失。就連韓東甫,都一整天沒有上線發消息,或者在朋友圈秀存在感了。
在眾目睽睽之下,舒星舟一個弱雞文職,很難摻和進危險的捕殺行動,更不敢站出來宣稱,自己知道蟲人的弱點。
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內部解決這個麻煩,將一切都封鎖在噩夢之間。
盡管b096無法言語,但他擁有類人的智商,落到監管局手中,找出溝通的辦法只是時間問題。而舒星舟不能承擔暴露的風險。
但話又說回來,噩夢的人選問題,也叫青年非常頭疼。
他很難不擔心,假如自己的真實實力暴露,噩夢倉庫會不會迎來一場暴動別看他們平日里像個二傻子,除了爭取文娛活動的福利外,甚至不敢上前問安,但噩夢的本質都是血腥暴力、恐怖邪惡的。
像現實中的舒星舟這樣的小點心,一口一個不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