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霧回來的時候他還在里面坐著,琴房門沒關嚴實,溜了個拳頭大小的縫。他朝里面看了一眼,看見謝心洲僵直的后背,怎么看都覺得不太對勁,那人像被定住了似的。
他敲敲門。
謝心洲回頭。
“你怎么坐這兒發呆”喻霧問。
謝心洲回頭“我的肖斯塔科維奇第一協奏曲,錯了5個音。”
謝心洲頓了頓,“但老師說聽見爆發力了。”
喻霧聽懂了“那是好事兒啊,你怎么愁眉苦臉的。”
“但我錯音了,我不錯音的。”
“人就是會失誤的。”
“我不會。”
喻霧噗地笑了,雙臂抱胸倚在門框上“你也是人啊,這是我們人類的物種缺陷。”
“這個種族確實不太行。”
“”喻霧真的不明白他為什么要杵在這兒跟謝心洲斗嘴,“出來吃飯吧。”
謝心洲眼睛亮了亮,問“今晚吃什么”
“麥當勞。”
謝心洲的眼睛暗下去了。
“對不起,今天趕稿子。”喻霧說,“明天,明天做雪菜黃魚面。”
他發現謝心洲的眼神光好像是可控的。
自從謝心洲單方面點破喜歡他這件事之后,兩個人的生活重回正軌。似乎什么都沒發生,謝心洲和他相處還像之前那樣,相當自然,吃飯,出門,回家。
一切都和喻霧剛搬進來的那幾天一樣,謝心洲不會主動出發聊天,都是喻霧先開口說點什么。
直到周五晚上,謝心洲敲開了客房的門。
喻霧開門,問“怎么了”
謝心洲穿一件白色圓領毛衣,灰色格子褲,用真誠且純良的眼睛看著他“我明天要錄拉琴的視頻,發給指揮,做挑選獨奏的參考。”
喻霧“嗯。”
謝心洲“找不到感覺。”
喻霧“那”
謝心洲“讓我摸摸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