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昨天為了省錢不得不走路回醫院,晚飯吃的還是泡面
這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越溪明也不知道主動,哪怕是賠她一點精神損失費呢
接下來的一路越溪明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喬漾的噓寒問暖。
她承認自己是有一點點陰暗,偏愛看青梅咬牙切齒地幫她擰瓶蓋,然后又帶著虛偽的笑容把水遞給她。
就這樣到了工作室,越溪明拿出鑰匙開門。
她在市中心新建的寫字樓里租了半層,目前裝修已經收尾,很快就可以投入使用了。
工作室是清新自然的風格,劃分了不同區域,靠窗的位置還放了張柔軟的沙發、一張小茶幾。
越溪明往沙發上一坐,翹著腿一副主人家的姿態。
“喬喬,可以幫我倒杯茶嗎茶葉在柜子上。”
喬漾瞇起眼睛、氣得牙根癢癢,但還是踮起腳尖去夠茶葉,噔噔噔地去給越溪明泡茶。
寄人籬下就該有寄人籬下的態度。
她如此安慰自己,然后余光瞥見了水吧臺上的方糖。
越溪明背對著她,什么都不會知道。
喬漾輕手輕腳地打開方糖盒子,然后狠狠地往茶杯里倒了十幾枚。
碧綠的茶水似乎泛起詭異的光芒,悠揚的茶香中多了股膩歪的甜味。
喬漾帶著這杯特制茶水回到越溪明面前,殷勤地遞上去。
她乖巧笑了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了幾枚小星星。
喬漾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勸“茶涼了就不好喝了。”
越溪明便端起茶抿了口,面不改色的放下,繼續看手里的文件。
計劃落空,喬漾臉上的笑容一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又是這樣,越溪明究竟是什么種類的aha
她仍不死心地問了一句“味道怎么樣。”
越溪明咂咂舌尖上的甜味“還行,就是有點甜。”
她是真的覺得還行、能喝,包括上次喬漾下的面條,她也吃得一口不剩。
可惜喬漾似乎很憋悶,像做壞事失敗的炸毛貓,焉頭耷腦地縮在沙發里。
她從未在喬漾臉上看見過這么多鮮明的情緒,或是委屈或是滿足,又或者兇巴巴地指責她是個負心a。
每當這種時候,越溪明就很想逗一逗她。
她這樣想著,也眼含笑意地開口“不是說要幫我忙嗎人臺還沒搬過來,不如喬喬暫時做我的模特吧。”
喬漾攥緊拳頭,腦海里頓時只剩下一句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越溪明,你別太得寸進尺了”
她猛地撲上去來,后者措手不及,被順勢壓倒在沙發上。
越溪明柔順的長發散落開來,大衣也被扯開了,顯得有些凌亂。
被茶水潤過的薄唇微抿著,眼里一片沉沉的黑。
她沒有掙扎,柔弱得仿佛一盞瓷器,禁不起半點折騰。
有一縷茶香被風吹散,是與那杯甜茶截然不同的、清幽的香氣。
喬漾完全不覺得自己壓在aha身上的行為有多危險。她盯著越溪明白皙的膚色瞧,心想這要是捏一下肯定會紅。
越溪明眼睫輕顫,默不作聲地挪開了視線。
過界了,這不是青梅之間該有的舉動。
她現在應該把喬漾推開,然后解釋“抱歉,只是個玩笑。”
可越溪明覺得身下的沙發很軟,壓著她還氣鼓鼓的喬漾也很可愛,她別的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伸手抱抱自家小青梅。
“馬上就要到我生日了,”她忽地看向喬漾的眼睛,用與之前截然不同的認真態度說“喬喬送我一件禮物吧。”
喬漾正琢磨著要捏一把眼前人的臉,聽見這句話后瞳孔一縮,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起來。
這人、難道是在暗示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