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凜虛神情一怔,心中莫大的難堪和悲傷頓時猶如烏云籠罩在她四周。
她火速撇開眼神,生怕自己的失態讓戚恪瞧見了,“沒什么我也忘了。”
戚恪見狀微微揚起了眉頭,心里被老頭子訓話的煩躁也少了大半,她伸手將里面那根項鏈拎了出來,“逗你玩的,我記得,這是你送我的吧。”
喬凜虛猛地抬眼,便看見戚恪拎著那根項鏈舉在了她面前,透過項鏈鏈條之間的空隙,戚恪那張臉好像顯得更加美艷動人。
“逗你玩的你也信了,幫我戴上吧。”說著將項鏈遞給喬凜虛,然后轉過身背對了她,嘴里還在嘟囔著,“這項鏈一看就是你送的,還需要我猜嗎。”
但此刻被狂喜沖得昏了頭的喬凜虛并沒有聽見后半句,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戚恪讓她給她戴上項鏈這句話上。
長卷發被喬凜虛撩至戚恪胸前,對方白皙的脖頸便這么暴露在了喬凜虛眼前。
戚恪穿著一件褐色的吊帶,一道淺粉色的齒痕就那么明晃晃地出現在了喬凜虛的眼前。
她可以肯定,這絕不是她咬的。
“怎么了,給我戴上啊。”戚恪有些不耐地催促。
喬凜虛移開視線,含糊應了一聲。只是她的眼神還是不受控制地落到那道齒痕上。
痕跡已經很淺了,時間最多不超過一周。
喬凜虛將項鏈戴好,手指卻不受控制地拂在了那處淺淡的齒痕上,她輕聲問道“疼嗎”
“什么”戚恪偏頭,沒聽清喬凜虛說什么。
“沒什么。”喬凜虛收回手指,“你這里好像被蚊子咬了,有沒有不舒服”
戚恪聞言,便也沒多在意,“沒什么感覺,我去洗澡。”說著便朝著衣帽間外走去。
“戚恪。”
“嗯”
喬凜虛站在她身后平靜地看著她,“你要去相親嗎戚總朋友的妹妹。”
戚恪很快意識到,喬凜虛大概是聽見了他們在書房的對話。
戚恪轉過身站在那里,長卷發微微搭在胸前,那半邊翅膀形狀的項鏈若隱若現。戚恪雙手抱胸眼眸微瞇冷笑地著看向喬凜虛,“你真是長本事了,還學會偷聽了。”
喬凜虛抿抿唇低下頭,“抱歉,我不是故意偷聽的。可你真的要去相親嗎我們”
“既然你偷聽了,那應該也聽到了我的回答吧,你什么時候見過我做出決定后還反悔的”戚恪不以為意地打斷了她的話。
就像戚恪所說的那樣,其實在喬凜虛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可當她真正親耳聽到這個答案時,還是忍不住心里泛酸。
她和戚恪六歲相識,幾乎在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可這十八年的感情卻比紙還薄。
喬凜虛啞著嗓子問道“那、那我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