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恪靜靜地看著那一條新聞播完,這才站起身準備去臥室叫醒喬凜虛,一轉身便看見喬凜虛正扶著臥室門框,出神地盯著電視。
戚恪心下一緊,一把抓起沙發上的電視遙控器直接關掉了電視,倒是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模樣。
“你怎么出來了。”戚恪下意識地問道。
但喬凜虛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兩人就這么僵持著,房間里一片寂靜。
戚恪沒想到喬凜虛會醒這么早,更沒想到她居然會單腳蹦跶著走出來。
片刻后,喬凜虛抿了抿唇,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新聞里那些受傷的人,是昨晚追我的那幾個飛車黨,對嗎”
戚恪雖然不樂意讓喬凜虛再回憶起那幾個人的臉,但這件事她根本不屑于隱瞞,于是點了點頭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那是你雇的人嗎打斷了他的手和腳。”喬凜虛聲音很輕,極難辨認出她心底的情緒。
這次戚恪沒有干脆地認下來,反而是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才說道“不是。”
喬凜虛歪頭,疑惑地看向戚恪。
戚恪正色道“準確來說那些人是井儀的手下雇的,我只是給井儀了那幾個人的身份線索。”
話已經說到了這里,喬凜虛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整件事就是戚恪一手策劃的,包括找井儀幫忙、然后再給井儀的人線索。
井儀的外公是國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要想處理幾個未成年混混簡直太容易了,甚至井儀的手下還特意找的是和那些飛車黨一樣的未成年。
喬凜虛看著戚恪,想了想故意試探道“既然如此,那我還是打個電話給井儀向她道謝。”
戚恪聞言,立馬蹙起了眉頭,“向她道什么謝,她就打了個電話。”
喬凜虛抿唇笑了笑,也沒有再提要給井儀打電話道謝的事,反而是神情認真地對戚恪說道“謝謝。”
她這聲謝謝可是真情實感的,她本來就是睚眥必報的小心眼性格,戚恪既然幫她出了口惡氣,她自然也不會裝作白蓮花一樣站在正義的一方去指責對方。
戚恪有些不自然地撩了一下耳邊的散發,“嗯。先用餐吧。”
此刻,正熱火朝天的re會議室里卻因為泰勒提出的一個要求陷入了沉默中,最終這次的收購合同還是沒有能順利簽下。
泰勒提出的要求已經涉及到了戚盡和戚氏,戚盡需要時間來考量這個條件是否值得,也需要問清楚,戚恪又是否知道泰勒提出的這個要求。
戚盡坐在車后座一邊沉思著一邊看著手里平板上的郵件。
“戚總,泰勒先生提出的要求太過匪夷所思,我認為他是在故意為難您。”何棋皺著眉,手里還捏著那份他們準備的十分充足的收購合同。
戚盡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在沉默半晌后將手里的平板遞給了何棋,“這封郵件是昨天替小喬找的那位律師發來的。”
何棋接過平板三兩下將這封并不長的郵件看完,有些遲疑地開口道“這、這也太巧了那五個人全都受傷進了醫院。”
“這種雷厲風行的手段,除了小七,我想不到別的人選。”
何棋點了點頭,“這確實像是小戚總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