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呼吸間,溫涼的唇一觸及分。
羌蕪不明白為何那份舒適的冰涼離她而去,遵循著本能想要將它奪回來,可下一瞬下半張臉就被一只干燥冰涼的掌心緊緊覆蓋住,連帶著上半身被壓在床鋪上,不得動彈。
羌蕪滾燙的鼻息不斷落在許之微的手背上,好似被柔軟的羽毛拂過,連帶著手指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她喟嘆一聲,將自己埋在羌蕪散亂著發絲的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啞著聲音笑道“若是真繼續下去,等你記起來,非得追著我砍不可。”
更何況,她現在這樣,真有些趁人之危的模樣。
當舒緩的靈力流淌過受損嚴重的靈脈,羌蕪顧不得其它驀然閉上眼,雙手緊緊抓住許之微的手臂,顫著眼睫仰脖忍受著那一陣痛楚過去。
而許之微目之所及便是羌蕪那毫無防備的脖頸,她手掌慢慢下挪落在頸側,帶著些試探的意味,輕輕摩挲著底下跳躍著的血管。
她緩慢地湊過去,在對方醒后絕對發現不了的地方落下一個旖旎的親吻。
來日方長。
翌日,一晚未睡的的許之微依舊在羌蕪醒來前悄然離開床鋪。
安靜了一整晚的系統終于開了口,語氣有些感慨這一晚上可憋死我了,我早該想到的,宿主你昨天那么問我,絕對是有問題的,絕對
許之微敷衍地應了聲,打算補個覺。
可系統還在繼續說著誒呀,其實我也不是反對你們啦,我也喜歡看和漂亮姐姐貼貼呀,但是宿主
系統向來輕快的聲音突然變得端正嚴肅了些,你可一定要記得我們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哦
許之微胡亂應著,翻了個身蓋住自己的耳朵,突然又想起系統前一句話,它喜歡看什么
她打起精神對系統說道“希望下次你自己再有眼力見點,遇到昨晚那種情況就直接把自己屏蔽了吧。”
系統
羌蕪重新醒來后果然對前一晚的記憶變得模糊不清,更不可能發現掩藏在耳后的秘密。
只是她這次醒來后,靈脈還剩有清晰的疼痛感,但相較于之前靈脈已經拓寬修復了不少
再者就是她總感覺許之微瞧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而許之微這邊則是開始有些期待夜晚的降臨,想要見到那個聽話且乖巧的羌蕪。但等真見到了,又開始心疼被折磨得滿頭大汗的羌蕪,原先還存著那點的旖旎心思頓時蕩然無存。
只想著聚精會神替她減少一些痛楚,安然無恙度過這一晚。
這三日內,羌蕪用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將靈脈已經修復了大半,她也不再需要依靠許之微的靈力維持化形。
“藥已經用完了,我們今日去找白知念吧。”許之微拿起屋內放在一旁的幕帷。
“嗯。”羌蕪因為“順利”恢復了些靈力,心情變得也好了許多,此刻有些半慵懶地將手指伸進水杯中輕輕攪動著,帶起一連串淡藍色的小氣泡。
在許之微過來后才慢悠悠將手指拿出抹干水漬,接過幕帷自行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