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一名太監低著頭走了進來,他對程煜珩二人行了個禮,然后看向了聞淵“靜妃娘娘,太后有請”
蕪湖。
走在去往太后宮里的路上,聞淵低著頭默背原書里這位太后娘娘的戲份。
都說塑造一個標準的反派,就該給他一個足夠悲慘的原生家庭,程煜珩也不例外。
他的這位母后,是先帝的皇后,一共就生了程煜珩這位暴君和秦江王那個破小孩兩個孩子,但是出于一些劇情套路,她老人家并不非常待見程煜珩這個嫡子,反而更加喜歡她的小兒子,不止是她,當年若不是朝臣支持,加上他自身手段狠辣,恐怕程煜珩根本就當不了這個皇帝。
聞淵想得出神,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前面的人,他連忙捂著額頭,雙手合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程煜珩卻只是偏頭看了他一眼,“走路小心點。”
“是是是”跟在程煜珩身后,聞淵眼尖地看見對方藏在背后的手心上還留著一道新鮮的傷口,看上去并未仔細處理過,甚至根本沒有處理過的樣子,于是他隨口道了一句,“陛下,您手上的傷要記得看太醫啊,不好好治會留疤的。”
程煜珩微不可察地晃了晃身子,他別開了頭,沒有說話。
坤寧宮內,香爐青煙裊裊,大殿四周懸掛著壁畫若干,古董玉器,鮮花沁香,倒是古樸雅致
主殿的垂簾之后,坐著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太后。
程煜珩帶著聞淵下跪,“母后”
語氣十分冷淡,像是在問候一個陌生人。
“哀家好像沒有叫你來。”程煜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太后打斷了,那疏離的語氣里盡是對程煜珩的嫌棄。
聞淵只能低著頭看來這倆母子的關系委實是不怎么樣。
程煜珩不緊不慢,他抬起鷹隼般鋒利的眼,“您是沒有叫我來,但淵兒是我的妃子,又剛進宮不久,她要有什么錯便也是我的錯,我理應跟著一起來。”
聞淵
[說實話,你能這么維護我我還挺受寵若驚的,但是我又沒有強迫你跟我一起來,還有淵兒]
“呵,”上面的聲音再次徐徐響起,“好,好啊。”
“煜明,你出來”
聞淵微微抬起頭,偏殿里屁顛顛走出了一臉委屈的秦江王程煜明。
厚厚的垂簾被拉開,年老卻莊重的太后一把抱住了那孩子。
她拉開程煜明的衣袖,那白蔥一般的胳膊上,只淡淡一條粉印,幾乎看不出來,她卻怒視著聞淵二人,“你宮里卑賤的宮婢傷了煜明,還搶走了他的寶貝元寶,是你管教不嚴,此是罪一;新妃入宮已有半月,卻從未來哀家的坤寧宮請過安,此是罪二”
太后顯然給聞淵定了不止這兩項罪名,還要細細說道的時候卻突然被打斷了
“母后,母后,”程煜明搖著太后的衣袖,指著東躲西藏的聞淵便大聲喊道,“就是她,那個搶走元寶,還威脅要殺了我的,就是她”
“什么”太后大怒,她指著聞淵,“是你,你這個你居然敢傷我的兒子。”
聞淵見狀就要磕頭認罪,卻被人搶先了一步,“兒臣認罪,請母后責罰”
這罪程煜珩請得風輕云淡,連眼睛都不帶眨的。
“哼,哀家就知道。”太后仿佛并不奇怪,冷笑著坐了下來,她抱著程煜明品了一口茶,“哀家本來是打算賞她四十鞭的,既然你愿意替她受罰,哀家便罰你二十鞭子,也叫靜妃,跟著好好學學規矩。”
“是。”程煜珩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他這邊才領了罰。
[不行我實在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