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淵一個起身,“陛下您先出去,這罰不用您來替我受。”
程煜珩皺了皺眉,“聞淵,這不關你的”
“您先出去”
[你待在這里影響我發揮關鍵是]
程煜珩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聞淵,他不著痕跡地握了握拳,行過禮后便告退了。
“咳咳,”聞淵親眼看著程煜珩完全退出大殿,一顆心也放下了,他轉過頭重新對峙太后母子二人,“您剛才說,要罰我什么來著”
太后看著他嗤笑了一聲,正要開口,聞淵便緊接著道,“哦,四十大鞭是吧。”
聞淵左右一看,在身后尋了個座椅便坐下了。
太后雙目圓瞪,正要叫身后的侍女將聞淵揪起來
聞淵卻一抬手,“太后娘娘,您久居深宮,大概不太了解我的身份”他拍著自己的胸脯淡淡笑道,“我呢,是宋國聞氏唯一的繼承人,契卡拉草原唯一的公主,身份無比尊貴,自幼嬌縱慣了,是半點委屈也不受的,您的小兒子今天令我心情不順,我便說了他幾句而已,這是其一。”
原書女主的設定這么精彩,他現在頂著對方的頭銜,自然是要使勁地吹。
要說程煜珩好歹是個智商尚存的暴君,從他和親入宮帶的那幾個寒酸的侍從和嫁妝就能看得出來,他最多就是個不受寵的公主,聞淵肯定是不敢頂著個冒牌貨的身份對其大放厥詞,萬一他一個犯賤兩國真的開打他就完犢子了。
但是眼前這位久居深宮的太后,他卻不怕。
果然他話音剛落,太后臉色驟變,她憎惡地看著聞淵,卻也不再開口教訓他了。
聞淵豎起兩根指頭,接著道,“我奉父王之命,和親于魏國唯一的國君,也就是程煜珩,身份等級有別,按理來說我也算是秦江王的嫂母,他今日不分尊卑,為了一只豬膽敢頂撞于我,我不罰他還算是我仁慈的,此為其二”
“你你你”太后指著聞淵,已是氣到極致。
聞淵站起身來,笑著看她,“其三,我不是您的兒子,沒有義務對你言聽計從,我首先是契卡拉草原的公主,其次才是陛下的靜妃,是您的兒媳,為了魏宋兩國之間的友好”聞淵對她笑道,“您該好好想想如何與我相處才對。”
聞淵轉過身,“再有呢,這件事跟陛下沒關系,您不必殺雞儆猴。我不是他的軟肋,他也不是我的依靠。我這個人最討厭欠別人的。”
“您想罰我我隨時恭候。”
聞淵連禮都沒有行,徑直走出了坤寧宮。
沉悶的宮殿外,聞淵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
他享受著外面的自由與無束。
宿主,你真牛懟得太后連話都插不上。
[謝謝啊,還得多虧咱們女主的頭銜]
不過宿主,我感覺反派是不是想要你的命了,他今天都主動維護你了誒
[維護你覺得那是維護嗎]
不是嗎系統撓著腦袋
[也許是吧,不過有的時候,明目張膽的維護可不是一件好事,他看我的眼神冷得都能結冰了,你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在把我往火坑里推呢]
你的意思是
聞淵也不打算再繼續糾結這些有的沒的了,他沒心沒肺慣了,利用原書女主的buff人設解決了太后的刁難,他現在就只是個無情的干飯機器罷了。
“今天的晚飯吃什么呢”
迎著即將下山的太陽光,聞淵哼著小曲朝晚飯邁進的同時,從坤寧宮的偏側才緩緩露出了程煜珩的身影,他注視著聞淵離開的方向,目光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