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反正等再次醒來時,江景時又做好了一桌簡單豐盈的飯菜。
黎忘揉了揉眼,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睜開眼還是看見一桌子菜,他又揉了揉眼。
“眼睛不舒服嗎”江景時已經捧起飯碗了,他的筷子剛沾在唇邊,就莫名地看向一直站在飯桌前揉眼睛的黎忘。
黎忘坐了下來,學著人類吃飯的形態,有模有樣地捧起了飯碗“我就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我只是睡了一覺,你就又把午飯做好了。”
他語氣里透露著“這么好的男人上哪兒找”的感嘆。
江景時吃著飯,沒有說話。
黎忘絞盡腦汁從自己腦袋里找出個恰當的詞來形容,“誒對,就是就是很、很”
“賢惠。”江景時替他說了。
黎忘咬下一口雞腿肉,哐哐點頭。
“”賢惠就賢惠吧,也行。
這回黎忘有些不好意思了,一邊扭扭捏捏,一邊把肚子吃得有點圓滾滾弧度,他吃完飯筷子一拍,抱著不能白吃的心理,當即決定。
“我來洗碗”
說完他怕江景時跟他搶著洗碗,抱著幾個空碗就往廚房里鉆。
江景時雖然比較會做飯,也做得挺好吃,但是有一點不好他收拾廚房收拾得很糟糕。
黎忘一腳踩上濕滑的地面,碗在空中躍出一道弧線甚至還轉了幾個圈,他屁股先一步挨到地面上,吃痛地悶哼了一聲。
他在江景時家待了不到半天時間,已經沒少磕碰了。
江景時聽到悶響,連忙趕來,見黎忘躺在地上捂著屁股,齜牙咧嘴吸冷氣,心里一危,俯身把人扶了起來“沒摔傷哪里吧,有沒有什么事”
他說著,就去看黎忘手背還沒好全到傷口。好在傷口沒有因此重新裂開一道新口子,不然黎忘又得悄悄紅眼睛了。
黎忘眼里包著淚,自己伸手去揉了揉摔疼的地方,再用力搖了搖頭。
江景時神色中有歉意,他手搭在黎忘窄腰往上的地帶,稍微支撐著點兒,怕黎忘站不穩又躺地上去了。
“地板太滑了”黎忘哽咽著,好久才憋出一句憋屈話。
江景時讓他坐到一邊椅子上,轉頭去把地上散落的碗筷給收拾起來,“對不起。”
黎忘繼續揉屁股,不知道聽沒聽見。
江景時想到這人易留疤的體質,他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然后轉過身欲言又止地問道“你要不要擦跌打藥膏或者精油”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摔淤青,但江景時猜那么摔倒的響聲那么重,估計是淤青了,就怕摔到骨頭。但是那兒是不是肉多一點,可能也起到緩沖作用不對,他思考這些做什么。
江景時不太明顯地斂了斂眉,垂下視線。
黎忘被摔猛了,他還在呆坐在江景時搬來廚房門口的椅子上,手有空沒空揉一下摔到的地方。
他一張嘴,就有點委屈,他又連忙把嘴閉上。
醞釀了好一會兒,確定自己沒有哇一聲會哭出來的感覺,黎忘才扁著嘴重新開口。
“肯、肯定要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