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柳不眠修為出眾,身份不凡,哪輪得到她掛心
戌時二刻,時羽洗漱完,上榻歇息。
迷迷糊糊睡去,也不知到了什么時辰,身邊終于有了動靜,時羽醒來,耳朵分辨出是她,面朝墻壁,不言不動。
“你醒了。”
帶著熱烘烘的水汽,柳不眠探身來,長發垂落她肩窩,手從被子里伸進去,環住她腰肢,“冷不冷。”
還知道回來時羽不理會。
“你在裝睡。”柳不眠揭穿她,“你氣息很亂。”
時羽怒而轉身,“關你什么事”
“你在生氣”柳大傻終于發現了,卻很不解,“誰惹你。”
扭身朝墻,時羽雙手環胸,閉眼。
柳不眠把手心擱在她小肚子,感覺差不多,便去摸她的腳。
時羽一驚,回頭,“做什么”
“還有些涼。”柳不眠問她,“回來有沒有用燋石泡泉”
時羽動了動腿,掙不開,臉都紅透了,柳不眠按住她的肩,竟然還問“你怎么總是穿著衣裳睡覺。”
她穿了中衣尚且如此,不穿還了得
“你放手”時羽掙不開,動用拳頭,朝她后背結結實實掄了兩拳。
翻身一滾,柳不眠擒了她雙手高舉至頭頂,握住她腳的那只手沒松,將她一條腿折疊起,欺身在上頭,“做什么打我”
爭斗間,時羽衣裳亂了,領口大松,黑發像被丟棄在雪地上折斷的梅枝。
柳不眠視線凝在那處。
“松開”時羽又羞又惱。
柳不眠也學聰明了,“我若松開,你必然要打我。”
你也知道要挨揍
時羽氣笑不得,“你松開,我不打你。”
柳不眠”問“當真”,時羽說“當真”,柳不眠松開,果然沒有挨打。
慌慌張張攏好衣裳,時羽跪坐在榻上,死瞪著她。
不知道自己哪里又得罪了人,柳不眠滿腹委屈坐在榻邊,“你就對我使脾氣,對荊長老和荊師弟,還有師尊,還有鬧鬧哄哄,你都和氣得很。”
“她們沒惹我,我干嘛對她們發脾氣。”時羽說。
柳不眠回頭,也學她樣子瞪人,“我惹你啦”
“你沒惹。”
時羽膝行兩步,朝她肩膀用力推了一把,“那我問你,你做什么去了這么晚才回來。”
說完時羽立馬后悔了,這是在干什么,她多在乎這人似的。
待傷好,她們橋歸橋,路歸路,內外門之間隔了五六個山頭,難得再碰面。
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一字不落進了柳不眠的耳朵,時羽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原來師妹擔心我”柳不眠立即上前來抱她,“你生氣是怨我,走的時候沒告訴你去哪兒,又何時回,對不對”
“是啊,我擔心你。菖華元君看你的面子留我在游紗嶺養傷,你要真出了什么事,我就只能回外門去,你欠我的,也沒辦法還了。”
她話音甜絲絲的,嘴里吐出的字一個一個卻刁毒得很,更像說給自己聽,提醒著,別越界亂了分寸。
“所以我給你弄錢去了。”
柳不眠抱她來坐在大腿,袖中取出一只錦袋,晃蕩晃蕩,“你說,你與人交往,必有所圖,我圖你人美膚白,胸大腰細,自然也不能讓你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