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彌生冷靜答道,“我同學來玩了一下,剛走。叔叔有什么事么”
武田川吉剛下班到家,無法辨認彌生說的是真是假。但他總覺得這一幕異常熟悉,仿佛一年前也發生過。
直覺告訴他有人在彌生的臥室里,但就是沒有證據。
武田川吉不由地回想起前段時間和同事在居家屋喝酒時的片段。
幾人正談及家中小輩,其中一位同事醉醺醺地拍著他的肩,說有一次休假時看見久野彌生出現在涉谷一家私人會所門口,正要打招呼時,突然看見會所的經理沖出來,恭恭敬敬地迎接彌生。
“那可是一家很貴的店沒點身份都拿不到準入資格,進出的都是大人物”同事大著舌頭,醉眼惺忪地說。
而那家店的地址,恰好與情人節那日,松田和萩原告訴他的地址一致。
“我懷疑彌生在店里嘖,確實沒找到人,說不定是他提前跑了呢好吧我知道不能這么武斷,所以我只是私下跟hagi嘀咕幾句,沒對外透露半個字。你就當是身為警察和友人的直覺吧。”
這是松田陣平對武田川吉說的話。
而現在。
武田川吉欲言又止。
小孩十有八九絕對是談戀愛了,玫瑰花還擺在桌上呢,愛護得不得了。
但是,為什么是七朵啊難道彌生單戀某個了不得的大人物,所以不敢告訴家里人
可他又說那是別人送給他的,不是他自己買來組裝的。如果真的是彌生單戀,應該是他送出去啊
難道是某個大人物單戀彌生
真奇怪,真難搞。
武田川吉十分頭痛地想莫非這就是彌生遲來的叛逆期嗎。
“叔叔叔叔”
武田川吉猛地回神。
彌生“喊你好幾聲了,在想什么呀”
在想你的叛逆期。
武田川吉答道“最近有一樁案件很棘手先不提了,快下來洗手,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彌生“好哦,現在來啦”
餐桌上,武田川吉總是明里暗里地暗示彌生有事不要憋在心里,他是很開明的家長,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他商量。
彌生很是心虛地應下來了。
可惡,該不會真的被降谷零說中了,叔叔猜到他和秋哥的事情了吧
想看云長繪的路人甲被迫開馬甲后嗎請記住的域名
那個男士錢包最終還是順利交到了相原晴輝手里,盡管相原晴輝看上去好像不是很喜歡。
但彌生詢問他時,相原晴輝又說道“這個錢包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怎么會不喜歡。”
表情很認真,稱得上虔誠,看起來并不像在騙人。
彌生便相信他的話。
神奈川縣,川崎市。
今天是個大晴天。
久野彌生用著相原晴輝的身體,正與一個年邁的牧師攀談著。
他們身后不遠處就是一個教堂,高高的塔尖和標志性的十字架在一片日式風格建筑中十分矚目。
這個教堂占地并不小,可惜年久失修,有些木門已然開裂。墻壁上滿是翠綠的爬山虎,玫瑰花窗上滿是灰塵,不復往日榮光。
平時來做禮拜的人也越來越少。
年邁的牧師已經無力經營這間教會,他年前生了一場病,好不容易才康復。遠在大阪的兒子和兒媳總是叨念著想把他接過去,方便照料。
正巧碰到有人來詢問教堂是否轉讓,出的價錢很高,老牧師的家人連忙讓父親不要錯過。
反正都要搬去大阪了,不如快點把它轉讓出去,還能賺一筆錢。
但老牧師為教會忙碌了一輩子,不希望它被推平變成商場,于是堅持要與相原晴輝談談。
久野彌生向他承諾不會拆除教堂,反而會出錢修繕殿內的基礎設備,繼續無償經營這里。老牧師才徹底放心,在備好的轉讓合同上簽字。
恰逢周日。
老牧師提議讓相原晴輝代替他上臺做禱告,也算是告知為數不多來教會做禮拜的人,主持牧師已經交接了。
久野彌生答應了。